见你们。”
随着他的叫喊,嘈杂的声音一点点平息,海岳不禁面露疲惫,嗓子也有些沙哑。
他指向前方一个手拿锄头的老伯,问道:
“老伯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海大人,你们都察院有个叫纳兰元哲的大人,你可否认识?”那老伯没有说事,反而问起了人。
海岳点了点头:“纳兰大人乃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我自然认识。”
说到纳兰元哲,那老伯的眼神顿时变得通红,破口大骂:
“那你能不能与他说说,别开那个什么劳什子新政了,
我们这些百姓都快被他逼死了,这个狗官祸国殃民,
咱们这大乾,迟早让这些贪官污吏霍霍完。”
海岳脸色一变,连忙招手:
“停停停,新政又怎么了?
你们在工坊里做工,每日做六个时辰,才勉强够养家糊口,
如今朝廷要将那些不合法的工坊收回来,再让你们去做工,
每日给你们的工钱要多一些,上工时间要少一些,这不是好事儿吗。”
“海大人不是我说呀,这朝廷办事拖拖拉拉,咱们百姓也不是傻子,那你倒是办呐。
如今现在工坊停了,我们没有地方上工,一家老小吃什么。
我们去问那新政的吏员,他们说什么再查账,
还要等到年后,那这不是把我们百姓往死路上逼吗?
海大人,马上就过年了,咱们都是有老有小的人,家里等着用钱,朝廷拖得起,我们拖不起呀。”
百姓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脸上露出难堪,
若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谁又愿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自揭家短。
对于此等事情,海瑞见得太多,他连连招手向下压了压:
“别吵别吵,听本官说,本官这不是来了吗?
你们在这就算是说破天,那工坊也开不得,你们得听我说!!!”
“那您说咱们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