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正因为他清楚厉云棠说的话字字属实,所以越发火冒三丈。
虽然为了支持他和小叔叔分庭抗礼,厉彦泽特地从国外回来摇旗助威,可那些大股东们人心涣散,一个两个都不相信他有资格和小叔叔相提
并论,在他面前装傻充愣,到了厉云棠面前则唯唯诺诺……长此以往,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他怎么可能赢得了厉云棠?
“好了,没你们的事,你们先下去。”
旁人不敢说话,只有言水柔站出来主持大局。
监视着那些女佣走的一个都不剩,她不敢再触厉北城的霉头,意味深长地提起另一个话题:“北城,你不觉得厉先生对言夏夜太关照了么?再怎么说,言夏夜现在还和你保持着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他这么做,是不是代表他和言夏夜……”
欲言又止地顿了顿,她偷瞧着厉北城阴晴不定的脸色,压低声音说:“前天言夏夜去医院探望妈妈,连厉先生都跟着一起去了,还甩开我和言夏夜单独跟我妈谈了半天,等他离开,我妈对言夏夜的态度一下子缓和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威逼利诱过了。”
“你说,小叔叔去了医院?”
“真的,他陪着言夏夜一起去的,你也知道我爸妈不是很喜欢她,她不敢单独出现,可能是求着厉先生陪她去的?”
厉北城身在局中,当然明白厉家内部的斗争目前正逐渐往白热化发展,连厉彦泽忙起来都见不到人影,更何况孤身作战的小叔叔。
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抽出时间去陪着言夏夜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是他和父亲给出的压力还不够大?
还是言夏夜在小叔叔心目中真有这么重的地位?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绝对不是厉北城乐于见到的。
他心思纷乱地想了一会儿,索性丢下言水柔不管,开车去医院找言夏夜问罪去了。
……
上午九点,秦家洋房大门敞开。
佣人们两旁列队等候,恭迎江海另一位有头有脸的大佬亲自莅临。
秦景一头上还缠着纱布,再也没了那副乖张暴戾的嘴脸,被自家老头子逼着,愁眉苦脸的在外迎接把他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四周往来的佣人都看出自家少爷的低气压,来来去去都自觉躲得老远,唯有秦焱不在乎地笑了笑,不慌不忙地凑到近前,语气恭敬但意思嘲弄:“大哥,言夏夜的滋味怎么样,你尝到了没有?”
“尝个屁!”秦景一在别人面前偶尔还摆出名门公子的架势,到了秦焱面前则完全不加掩饰,咬牙切齿的狠瞪着他,“你早知道那女人是个烫手山芋,怪不得巴巴地送到我面前来,你这狗崽子成心想看我笑话?”
秦焱眼中笑意更深,他冷静的抬起手,用袖口抹去对方喷到脸上的唾沫,不疾不徐地说:“大哥这话说的好像没什么道理,就算我暗地里掌握着你的行踪,能让言夏夜即时出现在同一地点,那又有什么用?到底要不要欺负人家女孩子,还不是由你亲自决定的?”
秦景一被他说了个哑口无言,毫无预兆的侧身对着秦焱砸出一拳。
拳头与胸膛接触,发出一声闷响,引来几个佣人习以为常的看了看,又都装着没看见似得扭头走人。
秦焱也不意外,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动怒都没有,更别说还手打回去。
他从小吃过太多苦,和秦景一这种蜜罐子里泡大的根本没有可比性,所以他在该忍的时候分外能忍,这是他之所以能在秦家留到现在的秘诀。
秦景一看不出他受了多大伤害,反倒自己觉得手疼。
“滚滚滚。”没耐心的要对方滚远一点,他生来高高在上,何必跟这种狗崽子硬碰硬:“去告诉老头子,我可是按照他说的做了,改装悍马赶紧安排上,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