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介书生,贺信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
莫非他的手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黄小鱼挣扎导致的。
他换了身衣裳,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后,就打算去找黄小鱼道歉。
走廊上,他听到府内的下人们窃窃私语,由于距离的关系,他并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从他们的视线中,可以看到都在看自己,看来是和他有关的事,莫非是昨晚。
他故意从其他的位置折返回来,悄咪咪地来到了下人们的身后。
“你们昨夜听到大公子的声音吗?你都不知,昨夜那姑娘有多生猛,折腾了大公子好久。”
“说人家一个姑娘生猛多不好啊!明明就是我们家公子太弱了,当真是太丢贺府的脸面了,此事可不能传出去,你们一个个的嘴巴都严点,听到没有。”
“知道了,不会传出去的,不过,你们说大公子是不是不行啊!要不我们告诉老爷,让老爷请大夫给大公子看看?”
……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昨夜的事,贺信辞只觉得脑袋嗡鸣作响,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从这些人的口中,他得出了两
个结论,一是他不行,二是他真的和黄小鱼有了夫妻之实。
且不说黄小鱼那么小,她可是萧冥昱的师妹,这下可如何是好。
不行,他赶紧过去找黄小鱼说清楚。
转身离开时,他不小心踩到了地面上的树枝,咔嚓一声,下人们纷纷转头看去,在看到贺信辞时,神色瞬间大变,他们赶忙恭恭敬敬地行礼,等结束后,一溜烟的工夫,逃也似的离开了,生怕贺信辞责怪他们。
等来到络芯阁,他直接去了黄小鱼的房间外,他抬起手敲了敲房门,柔声道:“黄姑娘,你醒来没?”
昨夜折腾了那么久,黄小鱼听到外面的声音,眉头拧紧,她索性用被子将脑袋盖住,没有理会贺信辞。
可外面的敲门声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隔壁房间,同样没怎么睡好的季青妩被吵醒,她从床榻上起来,她喊了一声,“阿七。”
不多时,阿七和其他婢女一同进入了屋子里。
等季青妩出来后,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她打着瞌睡,看了眼贺信辞,眉头微蹙,“贺公子,你大早上来找小鱼做甚?”
贺信辞还不知昨夜的事,如何同季青妩说,“那个…没什么,我就是过
来看看她。”
“昨夜小鱼很晚才回来,她现在特别累,让她多睡会儿吧!”季青妩缓缓开口。
贺信辞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说道:“可如今已经到了用早膳的时辰。”
“没事,一会儿让人将早膳给她送过来便可。”说完,季青妩转身离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贺信辞只能作罢,他跟在季青妩身后,一同离开。
平日里这个时辰,贺无忧都在上早朝,用膳时,他不再也正常。
申月芯看向萧冥昱的位置,有些疑惑,“都这个时辰了,王爷还没醒?”
“可能是昨夜喝多了酒。”季青妩慢悠悠地吃着早膳。
申月芯又看向了贺莲兰的位置,“信辞,你今日怎么没和贺莲兰一同过来。”
贺信辞微微蹙眉,“母亲,她不是贺家亲生的,而我如今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怎能和她一同出现?”
此话一出,申月芯神色一怔,她抬起手摸了摸贺信辞的额头,这也没事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平日里贺信辞可都是维护贺莲兰维护得紧。
“母亲,你这是做甚?”贺信辞不解道。
申月芯注意到他手上的伤,忽然想起季青妩昨夜曾说的
话,难道说贺信辞之所以三番五次,帮贺莲兰说话真的是因为中蛊了?
她试探性地说了句,“信辞啊!你看如今囡囡已经找回来了,若不是贺莲兰的祖母,我们也不可能和囡囡分开这么多年,不如将贺莲兰赶去庄子,你觉得如何?”
“此事母亲决定就好,不用问我。”贺信辞不紧不慢地说道。
申月芯在看到他终于正常后,眸子里闪烁着亮光。
看来他之前说出的那些话,都是因为在蛊虫的驱使下才说出来的。
季青妩瞧着他的模样,愣神了许久。
这么看来,对于贺信辞而言,血缘同样大过一切。
“囡囡,你兄长总算是恢复了,如今可以看来,你兄长之前真的是被控制的,你能不能原谅你兄长?”申月芯看向季青妩,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
一时间,季青妩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坐在位置上的贺信辞,微微蹙眉,盯着季青妩看了许久。
之前不怎么清楚的记忆,在这一刻瞬间变得清楚,他猛地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