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冥昱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而房间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越来越响亮,听得季青妩面红耳赤。
萧冥昱俯下身,在季青妩的耳边,低声喃喃道:“真没想到阿妩还有偷听人墙角的癖好,我之前怎么不知?”
“我…没有,我刚才只是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所以才…”季青妩尴尬地解释道。
“阿妩,你确定还要这里继续?”萧冥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季青妩神色一怔,赶忙摇头,他跟着萧冥昱一同离开了走廊,去了自己的房间。
点燃了蜡烛后,季青妩坐在椅子上,盯着萧冥昱看了许久,“冥昱,我看贺莲兰的模样,应该是在晚膳时偷偷给你下药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如此大胆,深夜直接去你的房间…”
刚才的声音仿佛还在她的耳边萦绕,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别过头,根本不敢看萧冥昱。
瞧着她微红的耳垂,萧冥昱的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她给我下药时,我就已经知道了,我当时屏气凝神,没有中招。”
“只不过,贺莲兰是贺家的三小姐,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以贺大人等人的脾性,绝对不可能教她做这样下贱的
事,我怀疑,她背后还有其他人。”说话间,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眸子暗了暗。
季青妩微微蹙眉,惊讶地看着萧冥昱,她一直觉得萧冥昱的警惕性极高,没想到竟如此高。
怪不得黄小鱼刚才说出那样的话。
她猛地想到了什么,“莫非是刚才贺莲兰的衣袖碰到你的脸时,你就察觉到了?”
萧冥昱点点头,“她的手中提起拿了一包无色无味的粉末,再加上她的动作轻柔,一般不会武功的人,很难察觉到。”
说来也是,在外人眼里,萧冥昱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罢了!怕是没人能想到,他会武。
“不过,你既知道她做了手脚,为何还要这样做?”季青妩有些不解。
萧冥昱微微掀唇,不紧不慢地开口:“自然是为了引出她背后的人。”
“可你不是已经猜到是谁了吗?”
“猜到了,也不代表可以确定,再说了,若这次我不上钩,幕后之人,还会继续给我塞人,左右贺莲兰如今是个头疼的存在,不如将计就计。”
两人商量完此事,季青妩起身去找申月芯,将贺莲兰的事告知申月芯。
为了防止此事会泄漏出去,她特意叮嘱申
月芯,不可告诉任何人,贺无忧和贺信辞也不行。
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申月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不过,她担心是季青妩为萧冥昱找的由头,在见到萧冥昱后,这才点头应下。
在事情还没结束之前,萧冥昱一直在季青妩的房间里待着。
……
同一时间,正在给贺信辞把脉的黄小鱼,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她怎么也没想到,贺信辞表面上看上去温文尔雅,背地里竟是个禽兽。
那双手是真的不听话,乱动个不停。
为了防止他继续闹下去,黄小鱼让人拿了麻绳,直接将贺信辞绑在了椅子上。
她药箱打开,把里面的银针袋取出来,将酒倒在上面之后,她拿起银针,便开始饰针。
喝醉酒的贺信辞,只觉得眼前晕晕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当他看到一根特别长,特别细的银针后,双眼变成了斗鸡眼,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想…做什么?嗝…”
黄小鱼没有理会她,直接下针。
一针接着一阵,刺痛感不断传来,贺信辞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的声音在整个院落里响起。
院落中的下人们听声音不对,全部都汇聚在了贺信辞的房间外。
婢女焦急地拍着门,“大公子,您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事了?”
惨叫声还在继续,黄小鱼被吵得脑袋有点疼,索性从怀里拿出手帕,直接塞进了贺信辞的嘴巴里。
他的声音从最开始的惨叫声,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仔细听去,似乎有些暧昧。
外面的下人们纷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大公子?”
黄小鱼眉头拧紧,转身看向房间门的位置,“忙着呢,你家大公子没事,下去吧!”
下人们面面相觑,难道说大公子正在和…
他们在外面听了许久,都觉得里面的女子相当凶猛,几乎是一夜的工夫,贺信辞不行的事,就已经在贺府内传开了。
房间内,黄小鱼盯着贺信辞的额头看了许久,只见一条黑乎乎,宛如虫子一样的东西,正在缓慢地蠕动着。
她每下一次针,它就会往前挪动一点。
担心它去不该去的地方,黄小鱼的动作十分缓慢,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