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风情没有坚持,因为他知道御叶在说‘跪安’之后,下一句肯定是‘滚’。
他还等着御叶叫他滚啊!
厢房里,寂静无声。
御叶想到之前苗红袖留给他的‘遗书’里有这样一句话。
‘……可以偷偷亲我,就像我偷偷亲过你一样……’
看着床榻上的可人,御叶忽然脸红,心跳如鼓。
他俯身,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近在咫尺的距离,御叶无比清晰看着眼底女子,往事如潮水,狂涌而上。
脑海里,苗红袖变成了儿时模样,俏皮又可爱。
时间流逝,那个俏皮又可爱的女孩儿终于长成了他最喜欢的样子。
薄唇轻覆,一滴冰凉的东西垂直在苗红袖脸上,滑过鬓角。
漫漫长路,纵然只能梦里相依。
我亦无悔……
离开御书房的凤天歌直接去了四海商盟,与容祁见面后第一件事便是希望容祁能在景帝那里求得一道密令,关于凤染修。
“歌儿,你一定要保凤染修?”
容祁一直都知道凤余儿的存在,也知道她对凤天歌的那份心。
客观讲,在容祁心里凤余儿于凤天歌而言,当比凤染修更有意义。
“凤染修是无辜的。”
除此之外,凤天歌很清楚银面初时
的温暖,亦有凤染修的身影存在。
容祁点头,比起理性,他家歌儿更重情义。
所以才这么可爱。
“这件事我能做到,只是万一景帝问起你与我的关系……我该怎么回答?”容祁提到这里,脸颊微红。
凤天歌知道容祁在想什么,樱唇微勾,“你是不是觉得那日我在武院高台上主动亲你的时候景帝不在,所以我要在龙乾宫再亲你一次,景帝才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容祁两只手一起抬起来,捂住脸,“才没有。”
看着容祁全身上下以致于每根汗毛里透出来的娇羞,凤天歌当真不敢想象若他戴着面具变成这副模样,自己会不会动手。
温玉是在她初时最艰难的阶段给予过她温暖的人,被容祁这样亵渎,她可不许。
“对了,雷伊于莽原传回消息,说是在那里见过孔轩。”容祁想到正事,当即端坐,一本正经的样子与刚刚判若两人。
凤天歌蹙眉,“孔轩为何会在莽原出现?”
“很难说,世人所传孔轩为消除兄长对自己的顾忌,主动放弃世袭爵位离开孔城,游历四方,但我不这样觉得,孔轩若真看得破红尘,为何不出家?”
容祁说完这句话后凤天歌就不说
话了。
别问凤天歌为什么,就容祁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人能接上的么!
“你要不要戴上面具?”凤天歌觉得只有这样,他们之间才能特别好特别好的聊正经事。
容祁想了想,点头。
“之后呢?”凤天歌很想见孔轩,如果有机会。
“之后雷伊想把孔轩请回来,但这其中可能是产生了一些误会。”容祁戴上面具之后,身上自然而然散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沉稳,让人本能的心生依赖。
“什么误会?”凤天歌追问。
“我不知道,所以……我打算亲自去一趟莽原。”
这是容祁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倘若能争取到孔轩,外姓余下两位王爷不足为惧。”
说白了,孔城跟御城若坚定不移站在凤天歌身后,将是对顾北川最大的打击。
这比在朝廷上揪出谁是智者,更为重要。
面对容祁的决定,凤天歌沉默许久,“你打算何时去?”
“暂时未定,还要看雷伊的消息。”容祁抬头,“我走之后,四海商盟由你作主。”
对于容祁的决定,凤天歌没有拒绝,“我不会让盟主失望。”
“凤大姑娘从来未曾让我失望……”
夜临,弦月如钩。
御医院外面的宫墙角
落,一抹黑色身影缩在那里。
黑色斗笠下,柴怡伸出左手,中间指尖隐隐泛起幽红色光芒。
她已经在这里蹲了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里,蛊母一直没有停止对蛊王发出召引,依柴怡预计,蛊王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该出现,这都多长时间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柴怡纵有疑问也不敢太过靠近御医院,毕竟里面卧虎藏龙,万一被发现她未必能顺利抽身。
来日方长,就在柴怡想要离开时忽听拐角处有两个小太监走过来。
夜深,两个小太监并没有注意到缩在角落里的柴怡。
“哎你说奇不奇怪,他们说御小王爷气火攻心怕是活不成,可我昨个儿分明看到御小王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