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与独孤艳有关的事,北冥渊总会表现的毫无人性。
是恨?是恐惧?还是隐在骨子里的心虚,不得而知。
“太子殿下万勿轻举妄动。”凤天歌凝声开口,“纵然太史院里有颖川的人,太子殿下也不可表现的太过激烈,毕竟现在太子殿下与颖川王还没真正撕破脸,这样做会让颖川王很不满意。”
“呵!本太子还怕他不满意?他已经在拿‘奸妃一案’作文章!”北冥渊急了。
“太子殿下且先忍耐,末将以为现在并不是最好时机。”凤天歌缓声劝导。
“那你说,本太子要忍到什么时候!”北冥渊重声开口,一脸愤懑。
凤天歌沉默片刻,“末将已在暗中查探朝中颖川死党并在他们身上动了心思,且待时机成熟,太子殿下可将他们一并拔除,届时有末将在,太子殿下只管与颖川王放手一搏。”
凤天歌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北冥渊当初对付独孤艳的手段。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北冥渊听到这满腔的肺腑之言,一时感动,“天歌,本太子要如何谢你……”
“末将不敢!”
凤天歌闻声当即跪地,“末将现在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太子殿
下,末将相信太子殿下必能成为一代明君!”
北冥渊的谢,谁能承得起!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李诚瑞的声音。
殿门开启,凤余儿一身华服走进来。
“长姐也在?”凤余儿眉目如画,看到凤天歌时吟吟浅笑。
凤天歌微微颌首,“凤侧妃身体可好些?”
“多谢长姐关心,好多了。”
此时看到凤余儿与凤天歌乐其融融在他面前,北冥渊忽然在想,齐人之福也不过如此。
“余儿你来的正好,之前你求本太子将凤染修调派回皇城的召令已经传到兵部,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那位素未谋面的兄长了。”
北冥渊无心之语,却让凤天歌脸色微变。
对于此事,凤余儿本想瞒着凤天歌,至少要瞒到凤染修接到调回的召令。
且等板上钉钉,她觉着就算长姐想插手也不可能硬拦住凤染修不让他回来,“余儿谢过太子殿下。”
凤余儿朝北冥渊施礼,之后走向凤天歌,“长姐也好久没看到染修兄长了吧?”
“许久了。”凤天歌点头。
“那快了。”凤余儿朝凤天歌笑笑,之后转向北冥渊。
那样一双清澈无尘的眼睛,明亮又透彻,看不出半分污
秽肮脏。
凤余儿就像是污水中长出来的碧莲,出淤泥而不染,纵经历人间百态,却能守住本心。
可她对于自己的本心,太执着。
凤天歌不能否定凤余儿的所作所为,因为她曾经认同过。
只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凤染修出事。
御书房里,凤余儿目送那抹身影离开,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她知道,长姐不喜她的做法。
可是长姐,我活下来就只是为了复仇。
求求你,别拦我……
皇宫,御医院。
解风情已疯。
厢房里,解风情呆呆坐在桌边,视线所及之处乃是北墙书案后面执笔那人。
蛊王的尊贵跟脆弱他已经说了很多遍,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
御叶跟苗红袖这么你死我活,你活我死的好多回,也没见蛊王有任何不满情绪,来来回回钻的还特别欢畅。
这一点从此时书案后面那人的脸上就能看出来,红光满面。
当然,解风情怀疑御叶这会儿脸红脖子粗的,应该是在憋情书。
“你还能不能写完了?”解风情终是起身走过去,低头时桌上堆着整整一厚摞宣纸,上面的字也是密密麻麻。
“不许看!”意识到解风情靠近,
御叶赶忙拂袖将桌上宣纸捂起来,抬头一刻,双目炯炯。
解风情呵呵了,“你给我看我都不看!”
就在解风情欲转身时,忽见书案上有一个银制臂环,“这是……”
“你手欠!”御叶猛拍解风情手背,“这是本小王给袖袖的,你别乱动。”
看着御叶那样儿,解风情也是无语,“你们两个这是在玩过家家呢?她睡你就在这里写情书,你睡她就在这儿写情书,没有正事给你们干了?”
“袖袖就是本小王的正事。”御叶将桌上宣纸收好,又将那只银制臂环搁在宣纸上,抬起头,“原来袖袖是真的喜欢我。”
难得御叶肯抽时间跟自己说话,解风情坐下来,“毋庸置疑,袖袖的字别人仿不来。”
这点御叶承认,一般人根本不认识。
“有件事本小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