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波折,终是相安无事。
第二日清晨,月牙将早膳备妥之后,容祁先入正厅,见内室没有动静便想走过去瞧瞧。
自那晚凤天歌主动亲他之后,容祁这两日一直在纠结一件事。
他对男女之事,很陌生。
绝对不是谦虚,容祁这辈子第一个亲过的女人只有凤天歌,也只被凤天歌亲过,仔细算起来,前三次都是蜻蜓点水,但前天晚上那一吻不是。
本该是销魂体验,容祁硬是被自己的‘无知’给击败了,他觉得凤天歌一定对他很失望。
“容世子,你像只壁虎似的趴在天歌房门外,想干什么?”解风情走进正厅,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
容祁差点儿忘了延禧殿还有这么个人。
因为在容祁心里,解风情已经完全不具备任何杀伤力。
那晚解风情就在外面,凤天歌却当着他的面把自己吻的天昏地暗,这说明什么?
自家歌儿根本不在乎这男的!
“谁像壁虎了?本世子这是在敲门!”容祁当即站定,正欲抬手时,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看到凤天歌,容祁脑海里顿时想到那晚之事,脸颊迅速窜红,“歌儿……那个……用膳。”
“好。”这段时间纵凤
天歌身心俱疲,可每每面对容祁,她便觉自己有无穷力量。
人生,总要有希望才能迈出更加坚定的脚步。
在凤天歌心里,容祁便如无边黑暗里的一束光,哪怕不是光芒万丈,却是她于这人世间,唯一的引路明灯。
解风情见二人走过来,与之一起落座。
很明显,凤天歌在选择位置的时候,故意靠向容祁。
解风情今日没穿女装,一身男装的他无论站在哪里都该是闪光点,唯独在延禧殿,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光芒。
“歌儿……”
“你这两日不见人影,都去哪儿了?”自前晚她亲过容祁之后,凤天歌发现容祁似乎在躲她,尤其昨日,她分明已经在四海商盟感受到容祁的气息,可温慈偏偏说他不在。
这不是躲她是什么!
“我没去哪里啊……”容祁绝对不会告诉凤天歌,他只是羞愧。
容祁以前曾听胭脂说过,金翠楼的姑娘们会时常与她抱怨恩客不懂风情,更有甚者有些恩客就像木头似的,半点情调也无。
容祁这两日想过,自己大抵就是那些姑娘们嘴里说的木头。
凤天歌见容祁为难,也不勉强,“逍遥王的事,谢你。”
容祁知道凤天歌所指
,顿时低头,眼中羞涩,“这还不都是我应该做的么。”
看着眼前二人‘打情骂俏’,解风情就只低头,一向自信的他在这两人面前,自信心已经碎成一堆渣子。
可能比渣子还要碎一些。
风一起,就都没了。
就在三人尴尬,确切说只有解风情一人尴尬时,雷伊突然现身。
雷伊带过来的消息十分劲爆。
胭脂回了金翠楼。
“她怎么出来的?”容祁听到消息后,震惊不已。
雷伊并不清楚内情,只道言奚笙亦在金翠楼。
如此,容祁了然。
待容祁匆匆离开,解风情终于有了一展抱负的机会。
“容世子因胭脂离开,天歌你会不会不高兴?”
胭脂能够安全走出天牢,这对凤天歌来说也是一件极好的事,她有什么理由不高兴?
“不会。”
“他可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离开你的,你就一点儿想法也没有?”解风情不知内情,倘若他知是容祁为了替凤天歌保全金翠楼而让胭脂背黑锅,便不会有这种想法。
凤天歌想了片刻,搁下手里瓷碗跟银筷,正色看向解风情,“解寨主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放弃?”
解风情初时没懂凤天歌的意思,但在下一
秒便清楚了,“还没有努力就放弃,不是我的作派。”
“不管解寨主如何努力,都不会有结果,解寨主是聪明人,当知天歌已有所属。”凤天歌不想解风情执着,也是为他好。
情字伤人,她不想被伤,但也不想成为伤人的那一个。
解风情苦笑,自怀里取出一册秘籍。
作为一名阵法师,解风情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好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是家师的阵法秘籍,你若不嫌弃,且先收着。”
凤天歌即便知道眼前那本册子必是极稀罕之物,可她没有接。
“不是给你,叫你瞧瞧,回头你还得还给我。”解风情执意将那本由堪称阵法极大成者的墨阳子亲手攥写的阵法录推到凤天歌面前,之后起身离开。
他怕听到凤天歌的拒绝。
说真的,那些拒绝的话,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