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必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长宁是有夫君的人……”
她这话说得隐晦,点到即止,可是聪明人都听得出,她在告诉南流渊,她有夫君,她的夫君不是他,即便是兴师问罪,也轮不到他一个与她毫无瓜葛的人。
果然,南流渊在听到这话后,眸色越发暗沉。
“咳咳……”
他又咳了起来,夫君……哼!
咳完了,他忽然勾唇笑了笑,带着一丝邪恶,凑近了她的耳畔,低声道:
“若郡主是本王的王妃,今日这个男人一定不会活着走出去,郡主最好记住。”
话音落下,他往后退开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眼云梦牵,微微抬手:
“搜!”
“是。”
后面的官兵听到他的命令,开始纷纷往两边的厢房里搜去。
有几个官兵欲进入云梦牵的屋子,却被南流渊阻止:
“郡主的屋子,本王亲自搜。”
“这恐怕不合规矩吧?男女有别啊王爷……”
贺兰宣朗仍旧被人制住,他看得出来南流渊对云梦牵心怀不轨,故而出声阻拦。
南流渊回头瞥了他一眼,眸光淡淡,不辨喜怒:
“贺兰先生不是男人?”
言外之意,贺兰宣朗进得的地方,他进不得?
南流渊回过头来,又意味深长地看向云梦牵:
“何况郡主任性大胆,她欢迎本王也说不定呢?”
话音落下,不等云梦牵说什么,南流渊径直越过她,迈进了门槛。
云梦牵心里咯噔一下,要说那些官兵好对付,可南流渊却非一般人,也许别人不会在意的地方,他会在意。
南流渊走在前,她在后,眼神不经意地瞟向了桌上那碗八宝粥,若是此时南流渊回头,一定会发现她眼睛里的不安。
然而南流渊并没有回头,他在她的屋子里踱着步子,似在观察,似在欣赏,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可是在视线掠过那碗粥时,却没有作丝毫停留。
云梦牵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往下放了放。
“这是本王第一次进入女子的闺房……咳咳……”
南流渊的声音淡淡地传来,走到内室门口时,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云梦牵趁机走了过去,拦在了他的面前,故意说道:
“王爷也知道这是女子的闺房,如此擅闯,若是传了出去,怕是有损王爷清誉。”
“是吗?”
南流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随后又抬眸扫了一眼内室,复又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本王是奉旨行事,谁敢说半个不字?何况……”
说着,他忽然步步紧逼,每一步都似要撞上云梦牵,云梦牵被逼得只
能步步后退,直到跌坐在床榻上,身子被迫往后仰去。
南流渊忽然一把勾住了她的腰身,手臂用力一收,将她揽向自己。
一双深邃的眼里,荡涤着邪恶:
“你……早晚是我的,这闺房,也是我的。”
云梦牵心里一紧,如今南流渊在她面前,越发肆无忌惮,连装都懒得装一下了吗?
从前的南流渊,哪怕向她表露过心思,在行为上尚且守得住规矩。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似乎越发的志在必得了?
是从玄苍告诉他,他们并未和离开始吗?
她定了定心神,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吐气如兰:
“王爷请自重。王爷也知道,玄苍王子脾气不好,若是让他知道今日之事,恐怕会对王爷不利。”
“他会如何对本王不利,郡主不妨告诉本王,让本王也好有个准备?”
南流渊的唇瓣擦着她的耳朵,毫无顾忌地说着,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看来,她不仅套不出南流渊的话,南流渊还准备套她的话,同时也在告诉她,他已经决意与玄苍死磕到底了。
南流渊不比南流晔,城府太深,百无禁忌,让人看不透,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不过云梦牵如今始终秉持着一个原则,把天羽的水搅得
越浑越好。
“王爷的意思是,对长宁志在必得?”
她微微别开脸,躲过南流渊的触碰,眼底带着勾魂摄魄的笑意。
南流渊勾唇:
“若是本王早些见到你,你如今该是永安王妃。”
“恒阳王知道王爷的心思么?”
她故意提起南流简,想看看南流渊的反应。
南流渊眼底有一抹紧张,虽然一闪即逝,但还是被云梦牵捕捉到了。
看来南流渊不是百无禁忌,他还是在意南流简的。
也是,天羽不只有两个皇子,而是三个。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