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一直注意着南流简与吉胡觅雪等人,完全忽略了玄苍。
他是不是在位置上,什么时候离开,她一无所知。
看着他幽深的眸,她不得不承认,心跳早已乱了节奏。
应该说,在她发现眼前的人是他时,她整个人就已经慌了。
怀里好像揣了只兔子,不安地狂奔乱窜。
可她却拼命压抑着这样的悸动,强装镇定。
她时刻提醒自己,他们已经和离了,他有云梦蝶,他们是敌人!
他们各自归位,一切已经回到原点,不该再有任何牵扯。
她稳住呼吸,一双眸子沉静如水:
“与我无关。”
怕她逃走,他始终压制着她,见她这般冷漠,他似乎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沉声道:
“有人偷换了天字一号房和天字二号房的牌子,别走错了。”
云梦牵心里咯噔一下,有人偷换了门牌?
她下意识问道:
“谁?”
“吉胡觅雪身边的丫鬟,杏儿。也许她现在正躲在某处,想要看着你走错房间,再来个捉奸在床。”
“捉奸在床?什么意思?”
玄苍微微冷笑一声,道:
“原本云梓琛在天字一号房,如今门牌被对调,你再进入天字一号房,里面的人必然不会是你的兄长。”
“即便不是我兄长……”
云梦牵思索着,忽然想起一个细
节,眼睛一亮,
“是南流简?”
似乎对她的聪慧很满意,玄苍轻轻勾唇,眼里隐隐透着宠溺:
“还不算笨。”
至此,云梦牵终于明白吉胡觅雪打的什么算盘,而云梦蝶则算是帮凶。
先是故意撞翻开水,将云梓琛烫伤,理所当然地移步后院。
然后故意把南流简引去天字二号房,再将门牌对调,说是云梓琛唤她去。
如此一来,她所进入的天字一号房,里面的人不会是云梓琛,而是南流简。
到时,吉胡觅雪再去捉奸。
她一个和离过的女子,与别人的未婚夫在一间房里,孤男寡女,名节尽毁!
她在京都的名声只会更加不堪,而南流简则会因为与她的婚约而对她心生愧疚。
就算没有愧疚,也是理亏的。
而吉胡觅雪,则成为了受害者。
她可以利用此事,威胁护妹心切的云梓琛放了李桃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把自己摘个干干净净,让云梦牵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呵……
她冷笑起来,吉胡觅雪为了对付她,连南流简都利用上了,算盘打得响啊。
这哪里是爱?
可是玄苍呢?
他为什么会关注这些,又为什么会告诉她?
他已经回到了云梦蝶身边,难道看不出这一切云梦蝶也有参与?
他当初不是立下誓言,无论
如何都会站在云梦蝶那边的吗?
谁又知道,他如今这般告诉她,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帮云梦蝶?
思忖片刻,她冷着脸问道:
“你如今可是云梦蝶的男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玄苍似乎已经料到她不会相信。
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俯身欺近了她的唇,直到四片唇瓣近在咫尺,他低沉暗哑的嗓音才迷离地响起:
“就凭这个……”
话音刚落,他已吻上了她的唇。
与刚才的疾风骤雨不同。
这一次,他轻柔地描绘着她的唇瓣,想要自然地撬开她的齿关。
可是她却倔强地不张口,不想给他任何机会。
他邪恶地咬上了她的唇,她吃痛,下意识地想要惊呼。
他便趁着这个机会,将她的声音吞进口中,同时也占据了有利形势,成功地汲取了她的芳泽。
吻在他的强势而主动下逐渐加深,他吻得绵长而动人,就像情人间的细语呢喃,温柔缱绻。
她的心跳在加速,理智也在他的强烈攻势下渐渐瓦解,只能任他吻着、索取着。
他拥她入怀,紧紧地扣住,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直到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才猛然惊醒。
她在做什么?
她是疯了吗?
为什么没有反抗?
不仅忘了反抗,她甚至还沉浸在他的吻、他的味道里!
她开始懊恼,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他却没有放开她,只是将吻移到了她的颈窝里,紧紧地拥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久久不愿放开。
她在他的怀中喘息着,脑子似乎有些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