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牵的手刚刚碰到桌上的茶壶,甚至还没来得及将它抓在手里。
她惊呼一声,身体摔在床榻里,震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王爷!”
就在南流晔要压上来的时候,她突然大叫一声,
“王爷今夜若是强迫了臣女,来日臣女定会到皇上面前去告御状,到时候王爷……”
南流晔打断了她,整个人变得越发邪恶:
“去啊,告吧,反正你早晚都是本王的人,本王不过是提前三年要了你,三年后大婚,你还得嫁给本王,本王怕什么?”
“三年后大婚?”
云梦牵知道她的戏白演了,不禁嘲弄地笑了起来,
“王爷,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她的笑让南流晔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什么意思?”
“在臣女失了清白给玄苍那日,臣女已经是他的人了,婚书我们都领了,如今臣女与玄苍,是天羽大律都必须承认的夫妻,王爷若是强迫了臣女,不仅触犯天羽律法,还相当于与漠北为敌,别忘了,臣女如今可是漠北的王子妃!”
“你说什么?你们领了婚书?”
南流晔咬牙,婚书两个字从他的齿间迸出来,就像两把杀人的刀子。
云梦牵知道,“婚书”二字,的确刺激到他了。
既然她不能左右南流晔,那么
便让他愤怒吧,不过是鱼死网破,她还演戏做什么?
她扬起下巴,朝着南流晔灿然一笑:
“王爷要不要亲眼看看?”
话音刚落,南流晔高高抬起手,“啪”的一个巴掌落在了云梦牵的脸上。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确定云梦牵已经不可能再属于他时,他的心,竟不可控制地痛了一下,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恨不得将牙齿咬碎,一把揪住云梦牵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狠道:
“说什么守孝三年不能大婚,原来你早就跟玄苍暗度陈仓!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
南流晔的一巴掌不比别人,他用了足够的力量,云梦牵的耳朵里被打得嗡嗡作响,整个人晕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可她还是强撑着,转过脸幽幽道:
“所以,王爷是想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还是想触犯律法、与漠北为敌?”
“云梦牵,你以为你这么说,本王就会怕了不成?与漠北为敌?当年父皇能带领大军灭了栖梧,将栖梧国主斩于刀下,今日本王就能带领大军灭了漠北,让漠北汗王、让玄苍小贼,死于本王之手!至于你……”
南流晔冷笑,
“今晚本王非要不可,本王就让你看看,父皇到底会用律法处置本王,还是带领大军灭
了漠北!”
说罢,他将云梦牵往床榻上一扔,整个人便压了上去。
“啊……”
云梦牵的衣服被扯掉,南流晔在她的身上疯狂啃噬着,就像一只野兽在疯狂吞噬他的猎物。
“放开我……”
云梦牵知道,哪怕云景天发现南流晔今晚在这里强迫她,都不会站出来为她撑腰。
因为云景天要的,就是她成为南流晔的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
情急之下,她拔下了插在头上的木簪,趁着南流晔不备之际,对准了他的咽喉……
然而,木簪还未落下,一道低沉的声音却突然在门口响起:
“这才几日,你就迫不及待地在我头上种了一片草原?”
不知为何,听见这个声音,云梦牵的心忽然就安定了几分。
南流晔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缓缓地起身,悠然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衣裳,脸上带着挑衅的笑。
已经被南流晔扯碎的衣裳散落在地上,云梦牵一把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狼狈的样子。
她本就想将矛盾转移到玄苍的身上,让南流晔与玄苍狗咬狗,她坐收渔翁之利,不是很好吗?
本以为今晚她会与南流晔拼个鱼死网破,可既然玄苍自己找上门来,可就怪不得她了。
“夫君……”
她柔柔弱弱地唤了一声,那声音中
充满了委屈,哽咽着埋怨道,
“你怎么才来?你若是再不来,我就被定南王……”
她掩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却透过指缝,偷偷地观察着两个男人。
她真的很想看看,两个仇人在她面前为了她互掐,那该是多么养眼的一幕!
玄苍依旧一身玄衣倚在门边,双臂环胸,似是赏花一般悠闲,率先开口道:
“王爷听见二小姐叫我什么了,所以王爷是原路返回,还是我叫官府的人来将王爷请出去?”
南流晔慢悠悠地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地喝了起来,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