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形势,她虽不清楚太妃和东陵梵湮处在怎样权位上,但是处在对立面她是知道的,而且还有点而水火不容的架势。
就凭她三番两次忤逆太妃的话,而今和东陵梵湮愈来愈靠近,太妃若想杀她还需要别的理由么?
可她还是用了药,没错,她是在赌,赌东陵玖不想要她的命,赌东陵玖不会做小人协同梅妃一起对付她。
防人之心却是不可无,身边人是该防,但是无论何时何地,总要试着去相信你认为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这是她给东陵玖的一次机会,也是唯一一次交出信任的机会,若错过了她还能活着的话,东陵玖再不值得交心。
所幸,东陵玖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就连后续逼梅妃自杀的事情,他也做得很好。
这个男人,比东陵梵湮讨喜多了!
这般想着,凰殇昔唇瓣无意识地勾了起来。
然而她面前的男人,即使偏着脸,即使凰殇昔的举动有多轻,对于某个明明很想和她说话却因为心中的骄傲不屑偏头却仍然固执地注意她一举一动的傲娇货,察觉到凰殇昔在笑,没有任何征兆,霍然转过来。
凰殇昔正想得出神,又是下意识的举动,而且这货速度之快,她根本没有来得及收起笑,就给擒到了唇际的弧度。
东陵梵湮魅眸瞬间眯了起来,危险地斜睨怀中不知危险到来仍然含笑的女人。
“皇后笑什么?”声音冰冷,听不出感情。
许是他的声线过低,还在神游中的凰殇昔没有能及时回过神,东陵梵湮眸光一暗,硕臂力道突地加重,她整个人就贴上了他。
若说之前两人虽搂在一起,但那是东陵梵湮一厢情愿,凰殇昔的双手还抵着两人将隔开了距离。
那现下就是几乎贴
在了一起!那双手?不好意思,毫无用处。
东陵梵湮俯首,一把抬起凰殇昔的下颔,目光暗沉,危险若幽谭。
“听不懂朕的话?”这话一出,周遭的寒气又重了几重。
这下凰殇昔还有什么理由能不回神?她盯着那双凛冽深邃的眼眸,直望入眼底,可她看不清他到底什么倾情绪,眼帘微垂,抿唇不答。
说实话,她觉得她要是回答他,自己不知道他之前说了什么了,这男人肯定震怒……
所以,不说话是最好的。
可是东陵梵湮不这么认为,明明就回神了,眼前这女人居然还要一声不吭,就连那微扬的弧度也在下一瞬收了起来,这样子看得是有多厌恶他?
“说话。”他皱眉,目中隐含的火光跳跃,寒气一瞬间袭上全身,甚至钻进凰殇昔的衣内。
“臣妾不敢。”她低眉顺眼。
可她越是这样,东陵梵湮胸腔那股火就烧得越旺,冠盖京华的脸上阴沉得可怕。
潋滟的薄唇一抿,东陵梵湮眼底的寒芒让人看了都心惊。
“你是不是非得这般和朕讲话?”声线带着三分威严七分冰冷。
东陵梵湮身上危险的气息不言而喻,好似凰殇昔只要说一个“是”字,这个男人估计就会将她从马车内甩出去……
然而,他似乎忘记了,他怀中的女人似乎从来不知道何为退让。
她无法低脸,只能垂下眼帘,口吻淡淡,不怕死地重复道:“臣妾不敢。”
“你很好。”东陵梵湮唇角噙起一抹冷笑,意味不明的话让人不寒而栗,旋即在下一秒俯首封住她的唇。
不得不说,这女人是真的很会挑起他的怒火,还是轻而易举的那种!
凰殇昔玉眉一挑,总觉得东陵梵湮不是要吻她,果不其然,凰殇昔的想
法很快得到了印证,四唇相贴只是一瞬,紧接着迎来的是他疯狂的撕咬。
“唔……”痛楚十分明显,凰殇昔不禁皱眉,身子一动,还没给她挣扎的机会,东陵梵湮便一手扣紧她的腰,一手扣压她的后脑。
完全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难闻的血腥味蔓延,他无动于衷,因为那是她的血!
他吻得……咬得又急又狂,她脸色一白,有点儿招架不住他疯狂的来势,只可惜她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外面驱车的二人很耳尖地听到了里面的声响,雷霆黑了脸,而风赧则依旧是那张冷冰冰的脸,只是泛红的耳根透露了他的不自然。
好半天,凰殇昔被东陵梵湮“吻得”几乎要断气了,在她近乎窒息的那刻,东陵梵湮才放了她,额头相抵,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他低醇嘶哑带着情欲的声线萦绕她耳际:“朕不喜你用虚伪的口吻来应付朕,记住,下不为例!”
最让人可恨的是那莫名的疏远!
凰殇昔没有立刻回答,实在是被他吻得有些头昏眼花了,半响,顺了气她才勾唇冷嗤道:“那皇上想让本宫用怎样的语气说话?皇上尽管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