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煦和厚福回到晏王府没多久,就听见王府上空传来暗卫的呼哨声。
紧接着,王府花园里传来一阵杂乱的吵嚷声,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兵刃碰撞的声音。
何公公前去查探发生了什么事,不多时就带了一个人回来。
“王爷,您瞧是谁来了?”
殷煦从长公主府回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了,换了套干爽舒适的衣服,从里间出来,就见何公公身后跟着一个全身湿漉漉的人。
“蓉蓉!”
殷煦脸上的惊讶与喜悦溢于言表,若不是碍着自己的身份,估计立刻就扑过去抱住沈元蓉了。
沈元蓉冲着晏王躬身施礼,问道:“王爷在京中可安好。”
“安好,安好!”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殷煦有些语无论次,好像有许多话想说,一时又不知从哪一句开始。
“你怎么回京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可收到本王的信了?北壃的情形怎么样?”
何公公和厚福都是第一次见晏王如此,忍不住偷笑,沈元蓉有点不好意思的一句一句解释道:“之前王爷不是没隔三、五天便往北疆去信么?后来信突然断了,北疆发往京城的奏报也一直没有回复。
父亲担心京城出了什么事,就命我带了一队人回京看看。
结果一到京城,就发现四门禁闭,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带人从护城河的暗渠潜入城了。”
“暗渠?”
殷煦还是第一次听说京城里有通向城外的暗渠,北胡细作知不知道?会不会已经从暗渠潜出城了呢?
“对,我们进城后发现城中四处都有官兵在搜捕,于是又回到暗渠,潜进了晏王府。”
“那暗渠还连通本王的王府?”
殷煦更吃惊了,原本以为被他守的固若金汤的京城,结果是四面漏风。
“我们也是意外发现的,之前来王府的时候,何公公说过王府中的湖是引的活水为源,有源之水,也一定有出口,而护城河的暗渠就是通向城外的唯一出水口。
所以只要细心找一找,就能找到通向王府内的水道。”
“看,蓉蓉不仅有勇,还这么聪明!大虞有此良将,实乃我大虞之幸啊!”
沈元蓉还是头一次听人夸人这样浮夸,脸上有些挂不住,何公公赶紧提醒:“王爷,您看沈姑娘身上还湿着呢,是不是先换了衣衫?免得着凉生病。”
“对对对,去本王的汤池!”
晏王赐浴汤池,只要不是个傻的,都明白晏王的心意。
沈元蓉觉得晏王这样的偏爱太过明显,拱手道:“元蓉斗胆,可否让跟着元蓉一起回来的兵士们同浴?”
殷煦刚要同意,可一想不对呀!兵士们怎么能跟沈元蓉共浴呢?就算是同在军营,有同袍情意,那也不必要在一起洗澡吧?
沈元蓉看到殷煦脸上神情五颜六色的变化,就知道王爷是误会了,又补了一句:“跟随末将回京的兵士皆为女子。”
殷煦原本紧绷的脸突然尴尬的笑起来:“啊,都是我大虞将士,当然可以!”
何公公带着沈元蓉他们去沐浴,殷煦在房里高兴的踱来踱去。
厚福抱怨道:“王爷,您刚从长公主那回来,不累么?”
殷煦像是没听到一样,反问厚福:“你说她特意赶回来,是不是在担心本王!”
“当然是啦!”
殷煦听见厚福如此说,眼前一亮,接着又听见厚福幽幽的道:“王爷您就别转了,转的我头晕。”
“我有么?”
“有!而且你这个样子,让沈姑娘怎么想?您要持重啊!”
“对对,持重,要持重。”
跟着沈元蓉一起回来的一共二十几人,皆是女子。
厚福不禁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子从军?
细聊之下方得知,这些女子许多都是因家中获罪流放到北疆的罪奴。
沈元蓉觉得这些女子原本无罪,只因被家人牵连,这很不公平。
在北疆那等苦寒之地,每日做着极为辛苦的劳作,又衣食无着,其实就是让她们自生自灭,很多像她们这样的女子跟本就等不到被赦免的那一日。
与其等死,为何不搏一把?从军报国,若立了军功便可将功折罪,凭自己的力量搏出一片天地。
看着她们一个个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厚福突然想到了苏卿卿。
如果她当初不是被送去了妓院,如果她遇见的是沈元蓉,也许她和先生也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沈姑娘,你和王爷是一样的人,你们都是心怀天下苍生的好人。”
沈元蓉见厚福说的如此一本正经,“噗呲”乐了出来。
“你想夸奖你家王爷,也不用带上我呀!”
“我是说真的!”见沈元蓉不信,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