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过猖狂了!”他陡然一个巴掌扇到了她的脸色,令她立马滚到了草地上。
“我落到你手里难逃一死,偏偏短暂性的失忆后,竟然我拥有了晏容安曾经的记忆!这是天意!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你的所作所为了!老天也要我活着!不是吗?”
穆春烨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先前怎没发觉她是那么的善于伪装,又命硬,方才若不是自己出手,她恐怕一刀子便插在了司徒铉胸膛上。
她竟然是那么的憎恨司徒铉,恨不得他去死?
这三日,她明明不是对司徒铉百依百顺,笑意连连的吗?难道都是假象?
“对于你这种狠心的女人,老天是不准你轻而易举的死了!”他冷哼道,“司徒铉不能就这么被你杀了!”
司徒铉若是这样死在一个女人手里,别说是陈国的人不会轻易罢休,就连赵国也要前来陈国问罪。
穆春烨心中腾升起一阵寒意,自己虽然用计令司徒殷珩犯了点小错,可这司徒铉已经开始与母族赵国开始联络了,须得好好对付。
再看晏晓雨时,他沉密的心思有了更多的火苗。原本是用她试探司徒铉的反映,看样子
他倒是真的挺在乎晏晓雨。可晏晓雨满心仇恨,既恨自己,也很司徒铉,无疑是一颗不错的好棋。
他态度一缓,死在赞许着她:“这次你做的很好!”
本猜测她会趁着这三天的时间逃走,或者是投奔司徒铉,那么,他就能毫不犹豫的让人把她杀掉。
偏偏,她太过聪明也懂识时务,为了复仇始终隐忍不发,也或许,依她的心思,方才要杀司徒铉也只是个障眼法。
“你交给我的事,我已经做完了,还需要我做什么?”晏晓雨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在离开较远的地方镇定的问。
一番考量,穆春烨倒觉得她是个值得折腾的人,便说:“皇上也见过了你?”
晏晓雨微微点头,摸不准穆春烨到底在计量些什么。
穆春烨知道,司徒游近来荒淫无度,接连宠幸和晋封了好几个初入皇宫的美人儿。再看向晏晓雨时,心中又有了些许的打算。
“先跟我走。”
他冷然吩咐,朝着草地外面的小道上走去,那边正有一匹骏马掩藏在路边的树荫下。
晏晓雨远远的跟着,忽听闻到自己身侧的树梢上有夜莺的长久的鸣叫,当即起了疑心。
是夜魈?
她
装作平静的继续往前走,当与树梢上的那双如夜莺的眼睛对上后,便猛然的朝着小道上相反的方向跑去。
穆春烨见她逃离,暗道她不自量力,还没移开步子,就被从树梢上一跃而下与自己缠斗的人打起来了。
那边夜魈和穆春烨打斗得激烈,晏晓雨便只能不顾一切的往前跑去,胸口扑腾个不停,她也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跑着跑着,她想,若是一直在小道上,等人追来时必然太过显然,不如多斤丛林,先藏起身来,也不容易被人发觉。
之后,她想也不想的就朝着林子里跑进去,跌跌撞撞的扒出一条路来,不顾身上被树枝刮破的伤口,浑身带着恐慌毫不停歇的往前走。
约莫跑了一盏茶的时间,她也不知自己到了何处,可隐约听到身后有了呼唤声,便走得更急了。
手不停地抓住身边的树枝,拖拽着身子往前挪动,眼前也被黑黢黢的去路吓到心肝震颤,可没有去路了。
林子里偶有地方没有月光,太过于黑暗,她走着走着便怕了,揪着一根细长的树枝往前挪了挪,发现很安全,才继续往前走。
突然,身后又有人在喊自己,她便手一抖
,揪着树枝加快了脚程。
“啊——”突然,寂静的林子里一声女子的惊呼,吓飞了树上安眠的鸟儿。
直到翌日上午,有一背着竹篓的青衣男子经过时,手中的木棍挑动着前头新开辟出来的路,干枯树枝的吱呀声才划破一夜的宁静。
从荒草丛生的陡坡上的一脚之宽的小路上蜿蜒前行,好一阵子才走出那片狭小之地,到了一宽略款的平地上。虽说很宽,可也只是刚好只容两个人落脚的斜坡突出来的地方。
他双眉微凝,淡薄傲尘的面容闪过一丝讶异,徐徐上前,左手紧紧捏着微长的镰刀靠近那抹芙蓉色的丽影。
待靠近后,地上的人也没动弹分毫,等把人翻身过来,才发现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女人。
“诶,醒醒……”他推了推她的肩头,没能如愿把她唤醒。
她的脸上有些许的刮伤,云启颜抬头看了看上面的陡坡,树木较少,藤蔓较多,人从上面滑下来,兴许有很长一段距离。
且这里是忘川崖附近,离自己的忘川谷不远,本身地势就不太平整,也或许是最上面的通往颍都城的小道上跌落至此。
过后,他拉过她的手臂,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