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司徒铉偶尔添个柴火,跃风倒像是个闲人了,守得远远的,独自一人叹息着欣赏夜景。
等烤兔子香味四溢,远处的跃风都忍不住吞咽口水时,晏晓雨发话了:“差不多快烤熟了。”
司徒铉也是带着点兴奋的盯着兔子肉,上面油滋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还分外美妙,又掠见晏晓雨那舒展的面孔,他忍不住追问:“先给我尝尝!”
“等着!”她凶巴巴的阻止了。
“你去准备酒吧。”她当即把司徒铉赶走了。
酒就在帐篷旁边,司徒铉也只是转身去拿的工夫,就在他回过头去时,晏晓雨伸手指尝了尝兔子肉外面的味道,便把身前的小瓶里的白色粉末捻到兔子肉上面,开始准备分食了。
跃风老想过来一尝夫人的手艺,奈何王爷不发话,他只得干巴巴的看着。
晏晓雨用司徒铉的小刀将兔子腿卸下来三只,客气的喊了喊:“跃风,过来尝尝。”
跃风脸上的幸福劲儿根本掩饰不住,嘴角抽搐着快速跑到司徒铉跟前,在他凶狠的眼神下,颤抖着双手接过了晏晓雨分给他的兔子腿,便野猫似的溜走了。
这会儿,司徒铉想该轮到自己尝
一口兔子肉了吧,生平也是头一次觉得来野地里烤肉是件快意的事。
偏偏她把左右手的都拿到鼻子前嗅了嗅,纠结着怎么分,看到司徒铉紧张的神情时,反而揪着一只手中的烤兔腿吃了口,又准备把另一只也尝一口。
司徒铉忙不迭的喊着:“本王还没吃!”就像个争食的孩子,因没吃到东西而满脸的委屈和愤懑不平。
“哦?”她似笑非笑,把还没吃的那只腿儿带给了他,不远处,跃风都忍不住笑抽搐了。
他有些懊恼的黑着脸拿了过来,敢当众戏耍他,内心恨不得把她揪过来暴揍一顿,听到跃风该死的抽笑,顿时把火气撒到他头上去了。
他冲跃风吼道:“滚远点儿——”跃风悻悻的溜远了。
晏晓雨替跃风不平:“你凶他做什么?”她继续小口小口的咬着,却并没吃进多少到肚子里,反而催促他:“快尝尝我的手艺。”
她平淡的双眸如秋夜的星空,有些许空洞和神秘,可与他说话时,却还有几许温度。
司徒铉颇感到有些暖意,说着:“我来尝尝。”便对着手中的兔腿大口撕咬起来,一连吃下去一般,才心满意足的对她赞道:
“味道鲜美,好吃!”
他说着“好吃”的时候,怪异的目光投向晏晓雨,有意无意的好像在说她这个人也“好吃”。
晏晓雨避开了,双目漫不经心的四处扫视,掠见跃风的身影已经倒下去了,遂看了眼马场外面,似有人影在移动。
她把手中的烤兔子腿放下,趁着这功夫,倏然起身朝着马场的门外方向走动。
司徒铉不解的看着她,欲要起身,但不知不觉中绵软的身子令他预感到不对劲,对看着她时眼里带着点期盼。“雨儿?”
他轻柔的呼唤,更像是在召唤。
晏晓雨方才走出两步,停下后回身向他说道:“我要走了。”
“你不许走!”他厉声吼道,“你给我下药了?”他试图运功,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力气。
晏晓雨浅笑,她给司徒铉和跃风用的乃是药劲最强的迷药,但司徒铉的定力和意志力太强,到现在也还没倒下。
她道:“你难道就不怀疑我为何突然就出现在你面前了吗?”冷然的面庞,如同天边的那轮弯月一样孑然清冷。
“你回到本王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追究!”他沉声道,眼里也显露出对她的宽容。
晏晓雨却
突然地扑到他跟前,揪着他的衣襟厉声质问道:“你以为,你的不追究,对我就是恩惠吗?这不免太讽刺了吗?”
“雨儿……”他被她突变的脸色震慑住,从未见她如此的狂放,如此的流露出对自己的恨意。
“你若是不强行留我,我便不会被人迫害,落下悬崖,更不会被人日夜折磨!”
他双唇因她的痛诉而不安的颤抖着,强撑着意念听着,几欲合上的眼皮强行看着她翩然欲去的身影。
“你知道吗?那么多的士兵差点侵犯了我,我连死也做不了主!我饿了好多天,为了得一个馒头,我要洗一大堆衣服,要把很多的木头劈成柴块,要跟三条恶狗面对面的搏斗,忍着咬掉皮肉的痛把恶狗残忍的杀掉……”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与马场门口的高大黑影对视了一眼。
“雨儿,我会补偿你受过的伤痛……”
“我要是一刀捅到你的身上,再来补偿你,你还觉得这事没发生过吗?”
她冷淡的质问,司徒铉听着时便无意识的闭上了眼,下一瞬,他立马瞪大双眼,摇着头沉声道:“你若心有不甘,尽可对着我发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