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晓雨也坐下来,给她倒了杯水,说道:“其实在我以前的家乡,那里的男人女人都是平等的,也没有为奴一说。在王府的这些日子,我要谢谢你细心的照顾着我。”
话音还未落,明月就颤抖着身子要起身,连忙道:“夫人言重了!照顾您是明月的福分……”
“明月,我知道你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对我从来都很好。所以,我也不希望自己的事连累到你。”
“夫人?”明月再叹一声。
“你要么留在寥若竹馆,事发后装作什么也不知情,要么我现在找个理由,假装把你赶回王府做事。”
明月便托着晏晓雨的双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水灵的双眸快要溢出水来。
“夫人,你别赶我走!你去哪里,明月就去哪里!你知道我是忠于王爷的人,若是你走了,这么大的事我没禀报给王爷,王爷定不会轻饶了我。”
晏晓雨顿时沉默下来,目光忧虑的看着明月。
“夫人不会忍心看着我被王爷处死,对吗?”
“你怎么这么倔呢?”晏晓雨实在不知道跟她说什么话了,恨恨的瞪她一眼。
明月破涕为笑,“明月知道夫人最好,不会撇下我不管的。”
“那
你做好准备,路途遥远,肯定要颠簸不安的。”晏晓雨这可才下定决心让明月同行。
只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这么多人跟着自己冒险,心境竟有种无法言说的沉重。或许,自己应该一个人离开,才不会牵连到别人。
一边和明月闲聊,一边惦记着阿辰的消息,若是能尽快找到那个山上的宅子,也就能……
后来,明月退出去做事,就只剩晏晓雨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在后面小竹林里闲逛。
还未走进屋内,抬头就见门口的两个婢女正儿八经的站在那里值守。
“你们干嘛那么认真?”朝着那两个小婢女,她又像是跟自己说。来了这里以后,自己也从没要求她们那么辛苦,时刻的守着,一有空闲,都让她们找地方休息着。
两个婢女没回话,目光平视前方,小脸皱得很紧,看着严肃的很。
渐渐的,晏晓雨也被这种怪异的气氛恫吓住了,身后冷不丁一个寒颤,便小心翼翼的朝着屋内打量。
往前挪了一小步,把屋内窥探了全部,也没见到什么啊。正要放松之际,朝着梳妆台前扫了一眼,顿时吓得全身发软。
他……他……怎么来了?
“进来!”低沉醇厚的
嗓音顿时传来。
晏晓雨低垂双眸,双手提着裙摆,亦步亦趋的走了进去。
好些日子没看到司徒铉,他似乎多了些杀气啊!
司徒铉没见到她时,心情还算过得去,一看到晏晓雨的那刻,被她一脸轻松淡漠的模样一刺激,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可真是没心没肺,才伤心了几天,就毫不嫉妒怀恨了!
当她一派轻松的摸索到他跟前,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只得埋怨道:“你来做什么?”
“放肆!”司徒铉冷声呵斥着。
被他一凶,提醒了晏晓雨近来的事情,明明是他无情无义,还要来找自己出气,心头倒又觉得委屈了。
仍不怕死的怼他:“那王爷要从我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索不假掩饰,晏晓雨直直的盯着他看。
司徒铉怔住,心就软了,这样的晏晓雨却是真实的。她话里带着酸味,说不在意自己的事,其实也是故作坚强。
“把你能表达出来的好听的话,说与本王听听。”他有意捉弄她。
晏晓雨慢慢翻了个白眼,丝毫不把司徒铉黑沉下去的脸色放在心上,揣摩着,司徒铉有事都会直接发飙,可到现在还没真的动怒,就是自己消化好了。
真应
了那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
她翻动眼皮,突然把司徒铉仔细端看,就差眼珠子送给他了。这男人,怎么看都和那句话无比的贴切!有时候不动声色的就定人生死,可有时候动了怒,也不一样真的会发作。
“本王脸上是有金子还是银子?”看得她容光满面!
渐渐的,不消三两句话,司徒铉也不觉得生气了。“过来。”他低声唤着,话音里夹杂着让人害怕的味道。
本来还在神游的晏晓雨,这一刻突然冷静下来,心里恻然,他眼里含笑,说话含情,难道看着自己的这副皮囊,他的脑子里就只会有那么一个念头吗?
“王爷,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她突然捂着肚子,皱紧了秀眉。
按照月例的时间推算,应该是这两天,可自己身体一直没什么动静,她倒有些担忧了。
一直都是很注意的,那药丸确实也保了自己几个月不受孕。可惜的是,只吃了一回药丸,后来就把那事儿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