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
“是廖倬,祸不及子女,廖倬虽然背叛了朝廷,那也是他自寻死路,但他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若是用家人的性命去威胁他说出实情,实在是过于残忍了些。”楚景舟解释道。
话落,楚云溪难得地冷哼了一声。
神情也顿时变得有几分不屑。
“阿溪?”楚景舟皱了皱眉。
傅景澜和墨之珩也不由得看向她。
“大哥莫怪,这一次,云溪也站在傅将军这一头。”她一字一顿地道。
傅景澜心神一荡,心头不觉愉悦起来。
墨之珩却稍微眯了眯眼,未置可否。
“阿溪!”楚景舟语气加重了几分。
“大哥,你廖副将既然做下了这等事,自己便知道一旦查出来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自己都不在意,你又何须帮他周全?”
“大哥只顾念着廖副将的家人,却没顾忌过你自己的伤势,原本你好好地镇守边关,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如今让他背叛,落下伤病,回去之后,大嫂有待如何?爹娘有待如何?大哥只想着别人,可曾想过自家人?今日我远赴边关来救你,却还是让大哥你落下残疾,岂料这伤病本身是可以避免的,却叫我又伤心一场,觉得自己从小习医,却连自己的大哥都治不好。 ”
“再者,若是昨夜里没有傅将军带病帮忙,不光是我也要被匈奴人俘虏,全城百姓都将惨遭屠杀,生活在漠城的百姓们又有什么错?偏生要让匈奴人给屠了满门?借的还是我们大晋人自己的刀?”
楚云溪越说越气,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话却字字句句都砸在了楚景舟的心坎上。
让他惊觉他只顾着帮廖倬保全,却忘记了整个漠城的百姓!
更有甚者,匈奴本是居无定所的游牧民族,可一旦让他们住进漠城,知道了有出容身的好,下一步只怕又是别的城池了。
比如,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