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那人咬牙,如狼一般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
傅景澜并不在意,甚至还残忍地勾了勾唇。
似乎,他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你可不要后悔啊。”他声音冷漠,带着几分嗜血的寒意。
那人神情越发狠戾:“誓死为单于效忠!”
“有骨气。”傅景澜拊掌,似乎在为他的勇气鼓掌,接着便冷笑着走到他面前,抬脚从军靴里拔出匕首。
锋利的匕首倏然闪过一道寒光。
那人心下不由得一惊:“你要做什么?”
但下一秒,又是一脸的视死如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是为了匈奴而死,为了单于而死,只要我咬死不说,漠城三日内必破!”
他仍然在叫嚣着。
傅景澜冷冷一笑,没有开口多说一个字,直接手起刀落。
“啊——”
营帐内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哀嚎。
营中俘虏都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傅景澜距离那人很近,后者粗重的呼吸声响起在耳边。
他眼角噙着笑看着对方,冲他挥了挥手,接着将东西从手中给扔了出去。
一手都是血。
营帐并不大,是以血腥味也在刹那间弥漫了整个营帐。
“啊——”
“傅景澜!”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
你!”
那人苍白着脸,痛苦地嘶吼着。
可声音却逐渐微弱了下去。
腿间不断往下淌着血,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几乎陷入昏迷。
可面对傅景澜,他却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不敢睡去。
“傅景澜,我要杀了你……”他咬牙,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杀了你?岂不是如了你的愿?你想要为你的单于效忠,以身殉国可没有这么容易,不将你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你如何向你的单于表达你的忠心?表达你誓死不肯透露半点计划的决心?”
傅景澜的语气近乎残忍。
“我一定会杀了你……”那人闻言,终于撑不住了,脑袋一歪,直接晕倒了过去。
“池明,”傅景澜见状冷冷一笑,“金疮药,冷水泼醒。”
“别这么容易就让他死了。”
“是。”看完了一整个过程的池明,第一次见到如此暴戾的傅景澜,一时也有些惊诧,好在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且忠实地去执行了傅景澜的命令。
将军是何时学会这样残忍的手段的,他尚未可知,但既然是用在外敌身上,他倒也并不觉得不妥。
这些野蛮人进入大晋,可是烧杀抢掠什么都做,相比之下,将军的做法已经算是
很仁慈了。
他走出去迅速拿了金疮药和冷水来,直接兜头一盆水将对方泼醒,随后将金疮药撒在了后者流血的地方。
那人在疼痛中醒来,见了傅景澜和池明的脸,仍就是骂骂咧咧,好似方才的伤口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似的。
傅景澜见状,竟笑着道了一声“有趣”。
想不到这匈奴人比起羌族人来说可真是硬骨头,若是羌族人如此,怕是早就已经哭爹喊娘地求饶了。
到底是匈奴人,前世害得楚景舟余生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的,匈奴人。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这一个人骨头硬,还是所有人骨头都这么硬?
他倒是有些期待。
他转身走到椅子旁,翘着脚坐下,一脸邪笑,玩味地看着这些化妆成漠城百姓的匈奴俘虏。
“我有的是时间,只要你们说出你们的计划,供出混入漠城的细作有多少,都是谁,又是谁给你们出的这个主意,我便可保你们不死,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傅景澜挠了挠下巴,邪狞一笑。
众人闻言彼此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别相信这些诡计多端的大晋人!他们只会利用我们,然后无情地杀了我们!别上他们的当!”最先那个人还在竭力阻止。
但傅景
澜这一招太狠,已经有人开始有些动摇了。
他们倒不怕什么严刑拷打,便是浸过辣椒水的鞭子抽到身上,他们也不见得会喊一声疼,更不可能会背叛匈奴。
可是,傅景澜一出手便是子孙根。
他们自来最看不惯的便是大晋皇城中那些伺候皇帝娘娘的太监了。没了那物件,还算男人吗?
而现在,他们也面临着这样的困境。
傅景澜把玩着匕首,漫不经心地道:“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考虑,没过一刻钟,我便动一个人,就从……”
他漂亮的狐狸眼从左往右扫视了一遍,最后看起来最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