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墨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
只是旁观者清,他明显看出他家少爷对楚小姐有所不同。
哪怕是为了报她救了老太师的恩情,也总不至于如此尽心尽力,甚至将墨家的传家宝都送出去了!
若是少爷当真对楚小姐动了真心,事成之后,把她娶回来,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等到那时,楚小姐还肯不肯嫁了?
墨之珩下颌抿成条直线。
方才他说出来的话,他自己都不信。
但他本就不是儿女情长的人,何况,同样的亏,他不可能吃两次。
“外头廖副将找过来了?”
墨之珩清了清嗓子,岔开了这个话题。
“是。”墨山答道。
墨之珩一挑眉,毫不意外。
“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带着追兵?追兵你可见着是谁了?”
“是几个匈奴模样的汉子,生得十分高大。”墨山答道。
他虽然不知道廖副将带的是谁,但他们的大致长相,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匈奴人。
墨之珩稍微眯了眯眼睛。
给匈奴人出主意的,是这位廖副
将?
害得楚将军三番两次受伤的,也是这位廖副将?
甚至偷偷打开通道让匈奴人扮做老百姓模样的,还是这位廖副将?
匈奴人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匈奴人和大晋人本身生得不同,便是混进来,也能分清他们的长相,不是吗?”墨之珩忽然问道。
墨山点头:“应当是这个意思,但我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廖副将敢冒这个险,肯定有了万全之策。
“算了,此事暂且不提,外头自有傅景澜去收拾,你我护好这里便是。”墨之珩索性道。
区区一个廖副将,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
另一边,傅景澜有如天降神兵,指挥着城守备们迅速赶跑了进犯的匈奴军队。
但他心中清楚,这不过是是障眼法,若是他们没有提前发现那些已经进入到城中的匈奴人,只怕匈奴人不日便可破城。
不过,眼下看起来,对方应当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败露了。
所以还是点到为止,鸣金收兵,只怕是就等着明日后日,再次进攻,好和混入漠城的匈奴人里应
外合,将楚景舟打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傅景澜俊逸的面容难得流露出几分凝重的神色来。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而且,即便是他过来驰援,楚景舟竟还是受了伤!
前世他亲眼见过阿溪为了楚景舟的伤势有多么难过,这一世他亲自带兵过来驰援,也不过是希望这一世的阿溪能够开心一些,至少,不用为了楚景舟而难过伤心。
但为何事情又一次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想不明白。
难道即便是重来一世,他仍然阻止不了前世的命运吗?
若是这样,那他和阿溪……
不!
傅景澜咬牙。
这一世他就是为了阿溪而来的,若是还要重复前世的痛苦,那么他的重生便没有任何意义。
想到这里,他不禁咬牙:“看守好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打开,违令者斩!”
“是!”守卫的士兵们异口同声。
傅景澜又看了一眼消失在黄沙之中的匈奴人,转身下了城楼。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傅景澜
大步走在街上,虽然行色匆匆,实则处处小心。
漠城中已经混入了匈奴人,他不敢掉以轻心。
好在一路上他并未遇见任何异常。
只是在经过悦来客栈的时候,他稍微停顿了下来,心中浮现出一丝后悔。
方才在城楼上,他不该那么冲动,将楚云溪的落脚之地告诉了旁人。
收了收心绪,很快他便走回了他带兵驻扎的阵营之中。
池明也恰好在此时审讯完了走出来,见他回来,连忙走过来:“将军。”
“怎么样?”傅景澜脸上难得流露出几分疲惫。
“还是不肯说,其中一个已经险些被折磨死了,但他们的嘴就是硬得很。”池明微微咬牙。
这群人倒是硬骨头,就连他也束手无策。
傅景澜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倏然一笑。
“我有办法。”
他淡淡道,带着池明重新回到了关押几个匈奴人的地方。
本就暴怒的匈奴人一见了傅景澜,犹如见了血的苍蝇,顿时大喊大叫起来,整个营帐都是他们的怒喝。
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