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却原来是二哥楚延年。
“二哥。”楚云溪淡笑一声。
“花芷,你先回去。”楚延年一边对妻子盛花芷说着,一边走到楚云溪身边,与后者并排着一道往前走。
盛花芷点了点头,又对楚云溪一笑,先一步离去。
“怎么了二哥,何事显得如此神秘?”楚云溪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唇角。
楚家几个男子,自来都对妻子百般疼爱。
二哥常年又在城防营,很少回来,过去回来之后一般都与二嫂黏在一起。
如今竟然将二嫂给支开了。
倒是有些奇怪。
“你好像对灵儿的敌意很深?”楚延年倒是一点没有绕弯子。
楚云溪一愣,干笑一声:“二哥这都看出来了。”
却也没有反驳。
“看来就是了,你不像这样小心眼的人,究竟怎么回事?”楚延年耐着性子追问。
楚云溪一愣。
二哥果真是火眼金睛,这都能看出来!
“二哥,那白灵不是好人。”她心下一松,脱口而出。
话落,楚延年的一双眉皱得更深:“你怎么知道她姓白?”
是了,那孤女至始至终都说自己叫灵儿,可没说过她姓什么。
阿溪怎么会知道?
楚延年目光如炬地看着楚云溪:“你怎么会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阿溪,你
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楚云溪张了张嘴,可终究还是闭上了。
她之所以知道白灵的真实身份,是因为她有着前世的记忆。
前世将军府的惨剧,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白灵而起。
可是,她能照实说吗?
说她因为有前世的记忆,二哥不认为她是疯魔了才怪。
便说是做梦也不行,谁把梦境当真,谁就是傻子。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
楚云溪一时间竟然有些无力。
“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说吗?”楚延年关切地问道。
“倒也不是,不过,二哥,你好像也不太喜欢她?”楚云溪忽然反问道。
二哥最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倘若他也像别人祖母那样偏袒白灵,今日便不会来问自己了。
“嗯,此人并不简单。”楚延年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楚云溪心头一动。
“对了,既然二哥是在城防营做事,不如利用职务之便……”
当然不是利用职务之便帮她们母女团圆,而是……将那个姓白的女人送得越远越好。
这样,才能让将军府彻底远离前世那场噩梦。
楚延年点点头:“我可以帮忙问问。”
“二哥,你是因为觉得白灵这个人不简单,所以才相信我的吗?”楚云溪忽然问道。
楚延年脚下
一顿,随即轻笑一声,伸手宠溺地摸了摸楚云溪的脑袋。
“你是我的妹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永远相信你。你不是那等小气嫉妒之人。”
话落,楚云溪只觉得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二哥。”
她稍微哽咽了一声,随后清清嗓子,干脆张开双臂拥抱了楚延年一下。
“好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都已经及笄了,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能跟小时候似的?”话虽如此,楚延年到底还是没有推开楚云溪。
楚云溪吸了吸鼻子,仰起头:“二哥最好了。”
“若是大哥在,大哥也能看出来。”楚延年叹了一声。
此话顿时激起了楚云溪对楚景舟的怀念。
“是啊,大哥开年便去边关,如今已有四个多月了,怎的今年还不见书信回来?”
话到这里,楚云溪忽然没了声。
前世的这个时候,正是她逃婚去边关投奔大哥的时候。
她在边关找了足有大半个月,才找到大哥所在的部队。
可惜,当时匈奴进犯,战事吃紧,大哥带着边关数万将士拼死抵御,重伤仍不下火线,最后因此落下了残疾,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算算时间,其实也差不多了。
这一世,大哥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辙吗?
楚云溪忽然恐慌起来。
“是啊,也不见边关的文书,大哥也不见寄信回来,究竟怎么回事?”楚延年也有些担心起来。
没有战争的时候,半年一次边关文书寄回京城也是正常。
所以大家都理所当然地以为边关并无什么危险。
可为何又不见大哥的家信?
楚延年和楚云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恐慌。
“没事的,大哥约莫是因为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