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满怀……
那雪青色衣装的丫鬟“哎呦”一声叫了起来,率先躺在雪地里喊起疼来……
眼眶红红的,高声指责着许妈妈:“妈妈,怎么走路的?也不看着点人……”
许妈妈很快反应过来……
这死蹄子,胆子肥……
反倒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许妈妈举着手臂就要打……
不想,脚刚移动,身子就跟做了滑板一般,“扑通”一声摔个狗……
这一脚,摔的许妈妈脸都青了,疼的眼泪迸了出来……
偏那丫鬟高声喊着:“许妈妈,何苦如此,敢情是给人扮难堪呢?”又道,“您老这样,岂不是跟世子夫人丢脸?”
许妈妈半边身子都摔僵了,身子一动,扯着疼!
她“哎呦”的叫了起来!
抬头指望苏蘅君给撑腰。
偏偏,苏蘅君先头走的飞快,雪又大,竟是连个衣影子也看不到……
许妈妈警惕的看着那丫鬟……
那丫鬟却是满面哀婉之色……
许妈妈冷着脸低头瞧,见那丫鬟脚边,一个束口的袋子松了口,从里头流出不少五颜六色的豆子来……
许妈妈擦了擦眼睛,仔细看……
却是赤小豆、绿豆、黑豆、黄豆、白芸豆……
还有不少早滚落到许妈妈身下……
难怪摔倒的这么突然……
那名丫鬟却是冷声道:“五少爷才刚满两周岁,婉姨娘让奴婢寻了这些豆子来
给五少爷捡着玩,都被你给弄撒了……让我怎么给婉姨娘交代……”
那丫鬟说到最后,声音里竟然带了哭意……
许妈妈迷迷糊糊的记起,跟着苏蘅君嫁到定南候府前,安宁伯夫人曾提过,定南候有个宠妾,年纪比苏蘅君都小,却已为安宁伯生下一个小少爷……
许妈妈还理不清这到底怎么回事时!
那丫鬟已经踉跄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留下许妈妈独自躺在雪地里……
风跟刀子似的一刀又一刀的凌迟着许妈妈……
许妈妈脸都冻僵了,想张口喊人都觉得声音发颤喊不大声……
她却不知……
那雪青色衣衫的丫鬟在拐入一睹墙后,健步如飞的跑了起来……
到了无人处,那身穿雪青色衣服的丫鬟方慢了下来,好整以暇的拍拍身上的雪,又整整衣襟,这才行到一处无人处。
天色已晚,雪照天下白。
那丛冬青树旁边,站着个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丫鬟,因是下雪天,这身装扮倒也不显得突兀。
远远的瞧见了那雪青色衣服的丫鬟过来,那包裹的严实的丫鬟招招手。
两人相携着去了往不远处的林子里走深了些。
“那老虔婆的还不会被冻死吧?”包裹的严实的丫鬟问道。
那雪青色的丫鬟眼神一冷,语气也十分冷清:“我倒是想让她冷死算了,这么冷的天,绣珠跪在那雪地里那么久,就是夫人心善让人发话搀走她,那两条腿也是差不离跟废了差不多,还那么小,这安定伯府主仆俩人心肠实在太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活该让她尝尝这滋味……都说这下人的品行反衬着主子……”
她顿了顿,“依我看,世子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谁知道世子怎么想的?为着她,姚黄几个都被打发出去……结果世子对着世子夫人却只一夜的情分……”
“…
…我倒听人说,世子大婚那天晚上,伯府的人抬了个好大的箱子进了新房,还有妈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回去病了几天呢……”
“……嘘,你小声点,这话咱们就是听说了,也得给烂在肚子里……”
“我这不就只和你说吧……别有人来了,咱们回去吧!”
两人又互相说了几句话,那穿雪青色衣服的丫鬟与裹得严严实实的丫鬟就分开两道走了出去。
若是有人瞧见,就会发现两人的道分明一个朝府上花姨娘处走,一个则往定南候夫人那里走。
那裹得严严实实的丫鬟快走到住处时,将外头的衣服连着风帽取了下来,弄成一团抱在怀里,五官倒不出色,胜在干干净净,看上去爽利。
有小丫鬟们正围在炭盆一起烤火取暖,那炭“噼里啪啦”烧了起来,先前那裹得严实的丫鬟趁人不注意将怀里的衣服随手放在一处不打眼的地方。
盈盈然的走了上来,拿火钳子在炭盆里头搅了搅,不由笑道:“吆……是哪个小馋猫在里头打了埋伏……”一股烤地瓜的香味窜了出来……
小丫鬟们笑嘻嘻的唤着她:“嘉平姐姐回来啦……外头冷着了吧?”又有小丫鬟腾座位的,端茶递水的……
嘉平是定南候夫人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