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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不知心底事(三十八)(1 / 3)

“楚兄你!”

如鸢蓦然一瞬的举动实在出乎人的意料,连昆玦也微微骇异,但瞬息间又察觉到细处,他瞧见如鸢泼的并非是整幅画卷,一盏茶只泼了画中柳梢头的圆月之处。

赵庭芝虽也不解,犹然只是一声轻呼,如鸢并未立即同他解释,只是一直凝神看着画上圆月处。

不过片刻,画中圆月之下竟出人意料地隐现出寥寥几行字迹,这倒在她意料之内。

赵庭芝愣然,忙俯身细看。

待茶水又浸了浸,墨痕已见明显,三人便见那一轮圆月之下,却有几行娟秀的字迹落笔道:

今生相识应不悔,来世竹马再青梅。

未妨红消不自苦,愿君觅得良人归。

话中之意浅显明了,如鸢怎么看都是人家的私房话,淡淡扫过之后便移开了目光,昆玦亦然。只是他扬眉瞥了瞥她,不知她怎么看出这画中玄机,如鸢得意不尽地替自己续了盏茶,并未说话。

二人安坐,一道饮茶倒是默契,任由赵庭芝拿着画细细看了又看。

起先,他先是万般惊异于原来画中深意非是凭肉眼直接去看便可得出,而他一直都寻错了方向,随后神情恍惚许久,到最后竟蓦地一笑。

“此画从来都不得人解开其中深意,连我自己日日对着这幅画都未能看出其中竟藏着这般端倪。原来这画里的玄机单凭看是看不出来的,却不知如鸢公子你是如何初次一见就知晓这画中玄机的?”

赵庭芝此问,并不单是问如鸢缘何知道以水泼画才能得其中玄机,更是问她怎知道该将水泼在那柳梢头的圆月处。

如鸢放下茶盏,说来倒也爽快大方,“实不相瞒赵公子,此画的用纸我从前在家中见过,不知是用藤还是用麻混合了构树皮做的,总之摸来很是特别。虽不知什么名,但听闻用西境的一种乌墨在这种纸上写字,字迹干了过了后便会消隐无踪,以水泼之便会再度显现且不晕墨,颇为殊异,能存放许久。至于我为何知道这画中藏的有字嘛......”

她径直从他手里接过了画,小心摊在桌案上,指着画中的那个女童便道:“赵公子你且细看这小姑娘的眼睛......”

赵庭芝跟昆玦都顺着她指尖看向那小女童乌溜的眼眸,便是其一直都望着男童手里刚摘下的新鲜莲蓬,然如鸢却道:“旁人看来,她的眼睛看似是在看莲蓬,但若仔细瞧的话,按照她的目光方向,实则更高一点,更像是越过小男童手里的莲蓬在看柳梢上头的这一轮明月当空。”

“溪边自有水,有水当添到该添的地方去,是为暗意。”

暗意二字落下,如鸢望着画卷好像真的瞥见明月当空下,杨柳枝头旁,两个小儿不知往后别离,不必有话不能言,还得如此苦心地隐言于画中,只于皎洁月色下乘兴快哉地采拨莲蓬,自在嬉戏。

不过片刻,颇为殊异的画纸迅速吸透了水分,并未晕开别处寻常墨水,如鸢自觉泼的分量倒是恰到好处。惟那几行乌墨留下的字迹随着水渍干涸,渐渐黯淡了去。

而恍然中,赵庭芝将那几句话记在了脑海中,心下已经分明,眼里波澜泛起。

“今日能得如鸢公子帮在下解得画中真意,在下感激不尽!”

他谦和郑重地朝如鸢又再一拜,如鸢何须他这般,只微微笑道:“不过机缘凑巧的小事,若非是往日我见过这种殊异的画纸,今朝也未必能解其中深意,赵公子不必客气。”

说罢昆玦投来目色,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她。

她机缘凑巧的事倒是不少,譬如当初明月夜,恰巧就闯入他洞中。

如鸢冲他温和笑笑,也不知他在寻思些什么,只当他打量的目光是在赞赏。

“说起来,倒是不知那位作画的姑娘怎么样了......”

回过头,如鸢又顺道问起画中的小女童,她想起之前赵庭芝明明同那只是猜中边际的苏家小姐都说,此画乃是作画之人临行前所作,自知不会再见,含有诀别之意。

也不知这赵公子后来与那姑娘有没有再见。

而此话一出,果然见赵庭芝眼中一滞,垂下眉眼噙笑道:“作画的姑娘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如鸢一怔,旋即明白这三字是何意,怪不得画中只言未妨红消不自苦......

“是如鸢唐突了,不过信口一问,赵公子见谅!”

话已至此,如鸢恨不得拍自己一脑袋。方才那画中所言从来世竹马再青梅又到愿君觅得良人归,傻子也看得出什么意思,只是她以为是二人不知何故没能在一起,姑娘一时才留此诀别之意,可人之一生何其漫长,两人未必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没想到她说的再见,是真的不能再见。

手底下狠捏了自己一把,如鸢才见犹然风轻云淡的昆玦似毫不意外,看来他从红消二字上就已经看出了端倪。只是这神仙却不提醒她,狠狠剜他一眼,然昆玦侧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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