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递上了帖子,主仆三个人就在门口等着,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迎。
晏姝抬起手搭在自己的腕上,轻轻地摩挲着玉镯,天气凉了,这玉镯戴着就不太舒服。
往来的人都看到了武元侯府的马车,也有人认出来了晏姝,再看公主府紧闭的大门,消息长了翅膀似的到处乱窜了,别人可不知道晏姝是受邀而来,都以为晏姝是来赔罪的,给谁赔罪?那必定是长乐郡主啊,谁不知道她横插一脚坏了长乐郡主和傅世子的婚事?
更有人背地里说一句长乐郡主有福,晏姝才嫁过去几天啊?武元侯府就闹腾成这样了,这就是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门。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大门依旧紧闭着。
晏姝沉得住气,这闭门羹还真来得好,回头自己怎么做,似乎也都不过分了。
殊不知,皇长公主在等的人不是晏姝,而是从后门入府的傅少卿。
一身月白色长衫的傅少卿给皇长公主行礼后,皇长公主说了句:“你对侯夫人出手是不是太狠了?”
“回殿下,草民从不曾对母亲出手。”傅少卿回道。
皇长公主打量着傅少卿:“你的母亲在家庙里,过得可好啊?”
傅少卿垂首:“尚可。”
母亲是谁?皇长公主打量着傅少卿,他倒是会说话,秦氏可算不得他的生母,自己问了句家庙里的曹氏,傅少卿身体都僵了僵,自己阅人无数,还以为他掩饰的很好吗?
“傅泽勋战死了。”皇长公主说。
傅少卿扑通就跪下了,抬头的时候蔓延不可置信:“我父、我父死了?”
“对,你是侯府的长子,该做的事得做。”皇长公主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你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空有医术还是不行的。”
傅少卿低下头的时候,抬起手压了压心口的位置:“殿下,草民想去北望山。”
“你更应该在侯府里,侯府无主怎么行?你若是个聪明的,这世子之位落不到别人头上,你母亲也不用在家庙里受苦了。”皇长公主放下茶盏:“本宫能帮你的不多,念在老侯夫人的交情上,保一保武元侯府还是可以的。”
“草民能做什么?”傅少卿说。
皇长公主刚要说话,就听到外面婆子急切的说:“郡主,郡主留步,长公主在待客!”
这可把皇长公主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抬头看着冲进来的长乐郡主,厉声:“出去!”
“祖母,我把晏姝晒在门口好一会儿了。”长乐郡主满脸欢喜,听到这一声呵斥,吓得愣在原地了,恰巧傅少卿回头看过来,长乐郡主看看祖母再看看傅少卿,一跺脚扭头出去了。
她最讨厌傅少卿!
自己小时候跟傅少衡在一起,每次都有他!
真当自己不知道那点子龌龊心思吗?这个时候来见祖母是要做什么?抢傅少衡的世子之位?想要成为武元侯?呸!做梦吧!
长乐郡主走到去后门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傅少卿敢动傅少衡的世子之位,自己就让他身败名裂!
手段,自己没有吗?
很快,长乐郡主就见到傅少卿一个人往这边来了,直接拦住了傅少卿的去路:“傅少卿!站住!”
傅少卿抬头看了一眼,后退半步微微颔首:“郡主,为何拦我去路?”
“当然是帮你啊。”长乐郡主打量着傅少卿,都说在外面学了一身的岐黄本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傅少卿这会儿心里不平静,皇长公主竟要自己亲自动手杀母亲,他确实有了杀意,但刀尖儿对自己的亲人是不可能的,所以的找个人试一试自己的刀锋利不锋利。
“郡主帮我?你难道不该帮少衡吗?”傅少卿抬起头,挺直了脊背,看着长乐郡主。
长乐郡主要略微抬眸才能看清楚傅少卿的表情,心里吐槽一句:傻大个儿!
傅少卿微微蹙眉:“若不想说,傅少卿告退。”
长乐郡主侧身偏了偏头:“行啊,你走吧。”
傅少卿路过长乐郡主身边的时候,眼角余光扫了眼她腰上的荷包,害人之心谁都有,自己又不是没有!
脑后疾风声,傅少卿没有躲闪,当鞭子缠住自己脖子的时候,他惊呼一声摔倒在地。
长乐郡主动作那叫一个快,从荷包里取出来为晏姝准备的药帕捂住了傅少卿的口鼻,见他不动弹了,叫来了两个家丁抬着傅少卿送到了客院。
本来也为晏姝准备了大礼,不过傅少卿要更合适!
祖母不帮自己处理掉晏姝,那就自己动手。
自己费尽心思把皇后娘娘都请来了,为的就是要一击必中的让晏姝永无翻身之日!
“郡主,您怎么在这里?”明嬷嬷奉命来寻长乐郡主,生怕她再坏了主子的事儿,见她站在往后门去的路上,心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