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了起色,便继续赶路。
随行的大军即将抵达北漠边境。
北漠隶属中原,朝廷担忧北漠势力集聚对抗中原,派重军驻守,以保证北漠长治久安,驻扎北漠的将士们个个都是真勇士,而在任的北漠王更是铁骨铮铮的英雄-拉善丽王。
拉善丽王在北漠具有“战狼”的称号,传闻三年迎战二十次,无一败绩,收复的疆域堪比三个中原,而如此天才少年是一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相比闺中写字绣花的女子,她只有戎马平生。北漠的百姓听到拉善丽王无不钦佩,因为她不仅是她们的王,更代表了北漠只升不降的太阳。
这次接到朝廷的任务,拉善丽王亲自率领将士在北漠边境恭迎,点燃烽火,半月不灭,以迎接来自中原的客人。
裴将军远远就看见了排排地站立在城墙边的士兵,手持兵器,庄严肃穆,训练有素,任寒风吹打自岿然不动。
为首的女子正是拉善丽王,她穿着金色战袍,手持明月刀,右手上有条清晰疤痕,看样子应该是被毒箭所刺,裴将军从未见过如此铁娘子,她凛冽的眼神似乎可以看穿灵魂,再将它剖出来公之于众,令人羞愧难当,最意外都是别人却看不出她脸上的神情,只有那冰冷冷如刀削般的脸,有男子般英气,也有女子般清秀。
拉善丽王带领众将士俯首作揖,命下人洒圣水,这是北漠人们最高的待遇。
裴将军肃然起敬,见此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
于是把李盛基交给拉善丽王后,就带兵马离开了。
李盛基身子本来就不好,又一路吹着冷风,就晕睡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侍女拿来了火烛,点燃了帐内的光,一瞬间照亮了起来。
“何时了?”跃动的光线微弱,时候不早了,慢慢地撑着身子起来。
侍女望着绒毛床上的陌生人,定定的看着,却不敢多说,只答了一句,“午夜。”,便匆匆退出大帐。
李盛基拍了拍昏沉沉的头,忽感凉意四面袭来。
这时候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火光映着大帐,不时传来训兵的声音,正想走出去,拉善丽王就走了进来,盔甲的声音尤其清脆。
“你醒了?”这句话明明是问句,却有一种毅然决然的语气,脸上也搜不到任何的表情。
“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她看着半撑在床上帝李盛基,难以想象此人就是当初的九五之尊,看着他那弱柳扶风的样子,居然提不上将军的盛气凌人气魄。
李盛基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丝毫不惊讶,微微点头询问道,“那人说了什么?”
拉善丽王没有回答。
其实不说他也知道,流放北漠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不死,北漠就得跟着遭殃,他死,便就成全了襄王,于公于私,非死不可。
而拉善丽王,有什么理由帮助他?
“明说吧。”
拉善丽王无意卷入他们之争。
“北漠之于中原,是利剑,缺之如笼中之鸟,中原之于北漠,是护盾,缺之鸟兽散尽,利剑护盾,相伴而生,缺一不可。”
李盛基看着她凛然的双目,知道她的意图,试图想从中找寻一点点怜悯,却只是冷锐的四方,“北漠之路,不过短短半月,天子罪人,不过数年,如今作领地之客,也便是一瞬,拉善丽王又何苦这样揣测一个废弃之人。”
“况且。”李盛基冷笑了一声,才发觉自称为客,如今这般‘尊称’属实给自己找了个好台阶下,“况且,我已是罪人,一个无用之人,何成大器?”
李盛基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被下了判决书,如今财权两空,落得个人惦记,倒也是个不错的开端,可她竟是如此无所畏惧,将皇权贵族之事搬到明台面上来加以批判,好歹对面也是曾经的天子。
可笑。
“君王之道,吾等不敢揣测。”拉善丽王回应他刚才的话。
“君王之道?我倒是想问问北漠王何为君王之道?”李盛基知道自己是个失败的皇帝,假如揭开了虚假的表皮,她人,又是怎样看待自己的。
“君王之人便懂君王之道,非君王之人,便不懂其何如。”
“北漠王似乎意有所指?我一个丧家之犬,是不是正应了你口中的非君王之人?”
这场君王之辩,不会言尽于此,只有不断争论,才能看出对方的立场,反正他没有什么在怕的了。
“君王之人乃天定,能者逆天而行,次能者命权神授,不能者苟且偷安。”
“我等界之中间,守国之定、助国之坚、百姓幸福安康足矣。”
李盛基地笑了笑。
他想不到一个镇守边关的女将,居然有此格局,但转念一想,可能在她心里,怕自己是如同蝼蚁一般苟且偷生。
“将军之才非能人所及。”李盛基看着明艳的烛火,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烛火摇动了一下,“北漠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