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识鸢和庭如风认识这般久,若是宫识鸢有那般心思,应该早早地就应该发现庭如风生的俊俏了,而不是经过老头一提,才反应过来,可见她对庭如风着实没那个想法。
可庭如风又为何会对自己有那层意思?他看上自己哪点了?宫识鸢颇为费解,是看上自己不认路,记不住事情还是吃得多?
以前的事情她记不得了,如今在瞭望谷生活了两三个月,她一直将庭如风当成朋友的那种,还是可以说知心话的那种。
主要是庭如风对她颇为的了解,只要她随口一提,庭如风就知道她在说什么,还会给出意见,这般贴心的朋友,宫识鸢很难不当成知心对待。
起初她认为是庭如风聪明,不管是谁都能很快明白对方在说什么,直到她见到庭如风待别人一直是一副冷淡的神色时,她方才明白过来,原来庭如风只对自己一个人贴心。
她将这件事归结于庭如风以前就认识自己,对自己有些了解也情有可原,毕竟她只是失忆了,不是换了一个人。
只不过,她觉得庭如风生了一张俊俏脸,不去祸害小姑娘,有些暴疹天物了,在她的认
知中,庭如风就应该是那种留恋于万花丛中,却片叶不沾身,只让万花为之追捧,却得不到的人。
她还特向想庭如风提出这个想法,委婉的询问庭如风有没有想要做那种人,并且还表示若是遇到他搞不定的姑娘,自己可以提庭如风出出主意,毕竟女人最了解女人,不过被庭如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白胡子老头扭过头看着庭如风吹胡子瞪眼道:“你躲了我七日,我将这山谷翻了个遍都寻不到你,如今我不过是想教导她,你就出来护短。”
对于这个口无遮拦的老头,庭如风也是有些无奈:“先生莫要胡说,我正好要去看看阿蛮。”顿了顿,又道:“先生可否先将她放下来。”
白胡子老头瞪了宫识鸢一眼,方才不情愿地松口,扶手而立抬头往山上看了看,轻叹了一声:“阿蛮这丫头,就是太闹挺了,姑娘家家的还是文静一些好,想当年他老爹欲将她培养成大家闺秀的性子,琴棋书画都会一些,不过和当时名动天下的九公主争一争,可至少不要差得太远,为了这件事,他老爹还特地给我送两颗人参,想要我将她收做弟
子……”
宫识鸢正认真地听着,可白胡子老头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只剩下一声唏嘘的叹气声,“她也算我半个弟子。”
微风轻轻拂面,白胡子老头良久没有说话,宫识鸢站的有些肚子疼,求救的看了庭如风一眼。
庭如风嘴角弯了弯,走上前去,道:“正好我要去看看阿蛮,先生不如同去。”
白胡子老头没有半点犹豫,点头答应下来,抬脚刚要走,忽地转过头看着宫识鸢。
宫识鸢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脸上僵硬地挤出一丝笑:“我刚从山上下来,我就不过去,你们去,你们去。”见老头还看着自己,又道:“对了,上面还有我留给阿蛮的花糕,你们若是爬山爬累了,正好拿来垫垫肚子,这次花糕我做得有点甜了,阿蛮估计不喜欢。”
白胡子老头眨眨眼睛,此女虽说有诸多不可取之处,可做的糕点倒还可以尝一尝。
他轻哼了一声,道:“下山之后就回去,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在外面乱逛。”
宫识鸢连忙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见状,白胡子老头才放过宫识鸢,和庭如风一起往山上走去,“若是我没
有记错,当年阿蛮还对你有意吧,从小就一直跟在你屁股后头,赶都赶不走。”
庭如风没有说话,白胡子老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气笑了一声:“你小子当时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庭如风顿了一会,回道:“真不知道,后来之后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给阿蛮答复,她已经走了。……
微风将两人的声音送来,宫识鸢一直站在原地,直到绿树将两人的背影遮住,宫识鸢才往山下走去。
当时,在国安寺外,禁军放他们走,庭如风抱着阿蛮一路飞驰来到,一位大户人家的家中,宫识鸢听庭如风唤他陈太医。
陈太医见到庭如风怀里的阿蛮,脸色凝重的没有废话,立马让他们进去,可看到宫识鸢时,陈太医愣了愣,脸色一变,随之露出一副喜色,宫颈的行礼,沙哑着声音:“九,就公主。”
宫识鸢眨眨眼睛,没说话。
陈太医也没再说废话,连忙随着庭如风跑进屋子里了,为阿蛮看病。
等陈太医从屋子里出来时,方才知晓,公公匕首的一刺,直直地从阿蛮后背刺进了心窝,这一路上阿蛮都是靠着一口气强撑到现在。
陈太医叹了一口气道:“赎在下无能,此时在做救治已是徒劳,公子不妨进去看看。”
庭如风脸色越发苍白了下来,站在台阶上,看着那扇门喉咙滚动了一下,轻轻呼出一口气。方才抬脚走上台阶,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