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天将那陶土罐子按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苗医馆后堂的门口。
不多时,一个梳着背头,留着小胡子,左脸上有一颗肉瘊子的关河,在小伙计的陪同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关河看着叶凌天手掌下的那个陶土罐子,知道小伙计所言非虚。
而且作为蛊师的关河也能够感受到叶凌天身上散发出的不一样的气息,知道叶凌天并非普通人。
看叶凌天一脸冷峻的样子,关河反而是笑了笑,露出一脸老江湖的油滑,问道。
“敢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来小店有何贵干?”
叶凌天冷冷地瞥了一眼关河,对他那种市侩的笑容并不怎么感冒。
“我就是对面回春堂的老板,叶凌天!”
叶凌天拍了拍那陶土罐子,并没有跟这个关河兜圈子的兴趣,张口质问道。
“这个东西,关大师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
见叶凌天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关河的眼珠子转了转。
双手握着自己的紫砂壶,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既然小兄弟能够把我这陶土罐子给找出来,说明也是同道中人了。”关河说道。
“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呵!同道
中人?”叶凌天嗤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跟你这种用蛊虫来害人的杂碎可不是一路!”
被叶凌天指着鼻子骂,关河也没心思去维持那副虚伪的笑脸了。
他脸色沉下来,瞪着叶凌天问道。
“小兄弟这是要撕破脸了?”
“撕破脸?”叶凌天挑眉看着关河,只觉得这个家伙的逻辑有些可笑。
他设计毁了自己回春堂的名声,还让自己的母亲和朋友都中了蛊虫。
自己今天上门来就是找他算账的!
难道,这个关河还想让自己陪他喝两盅?
叶凌天发出一声冷笑,盯着关河说道:“你在我这儿,没有脸面可言!”
“算计我的医馆,伤害我的母亲和朋友!”
“要么,跪下来道歉,向病人澄清一切!”
“要么,我就打到你跪下来道歉!”
叶凌天的话,就好像是两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关河的脸上。
气得他浑身颤抖,差点把自己最喜爱的紫砂壶给扔在了地上。
可就当关河想要回骂两句的时候,叶凌天身上的五行之炁已经快速涌动起来。
澎湃气势吓了关河和那小伙计一跳,让关河把到嘴边上的话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关
河怎么也没想到,他面前的叶凌天如此年轻,不仅会蛊术,竟然还是一个修行者。
叶凌天光是释放出自己的五行之炁,已经给关河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像他这种级别的蛊师,可没有时间去修炼什么体术。
真要跟叶凌天正面动手的话,他肯定不是对手!
吞咽了两口唾沫,关河一边慌张地将手挡在自己的面前,一边叫道。
“小兄弟,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既然你也是蛊师的话,咱们就用蛊师的方法来解决怎么样?”
“蛊师的方法?”叶凌天反问了一句。
“是!是!”见叶凌天身上的气势有所收敛,关河赶紧说道:“小兄弟可曾听说过斗蛊?”
听到关河这话,叶凌天顿时想起了他从苗王寨弟子口中得知的一些湘西秘闻。
按照苗王寨的弟子所说,在他们苗寨之中,如果蛊师之间发生了冲突,就会用斗蛊的方式来解决。
这斗蛊的规则也十分简单,就是两边的蛊师各自配制一种自认为最厉害的蛊。
然后分别给对方种下,看谁更有本事,能够解了对方的蛊。
如果真有一方能够解了对方的蛊,那就说明这胜者的蛊术造诣远高
于败者。
再争执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事情就按照胜者的意愿来。
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两方的实力相当,谁也解不了对方的蛊虫。
两个人都被蛊虫折磨着,一直熬到其中一人死亡,蛊虫失去根基自然消失,另一方才算是获胜。
可那个胜者也已经被蛊虫给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比败者多活不了几日。
所以,斗蛊是一种风险极大,很可能会导致两败俱伤的一种决斗方式。
仇怨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是不会有人愿意进行斗蛊的。
而主动提出斗蛊的人,一般都是对自己的蛊术修为有着很大的自信。
觉得自己一定能够胜过对方,才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叶凌天看着对面哆哆嗦嗦的关河,嘴角一挑,问道。
“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