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右翼军总领接着说。
蓟州的边关大军足有十数万人,底下军士的私下生活,他们自然不会知道。
但打猎是确有其事。
人多,在吃饭上就总会有些顾及不到的地方。
他们将军一向待下体贴,偶尔嘴馋想要开个荤都是人之常情,所以允许他们自行去山上打猎。
“那怎么解释,晋州比咱们蓟州感染的人更多?你们别听风就是雨,这消息还不知道是不是谁故意传出去的。”
说话的正是胡中将,他年纪虽轻,但脑子灵活,是所有将领中最有谋智的。
马忠回过味来:“你们有谁去查第一个因疫病而死的军士了?”
众人摇头,听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光着急想要过来告诉将军了,没想到大家倒是想法一致,都来了。
突然中军总领蹙起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倒是有点印象。”
“半个月前,我队里有个伍长打到一只花面狸,想要进献给我,因为我不爱吃那东西,便没收,后来听说那个伍长没了,当时还没传出疫病的事,我也没往这上面联想。”
众人都看过去,猜测:“难道传言里的人就是他?”
中军总领转身就往外走:“我这就回去查查。”
恰在此时,守门士兵进来通禀:“中军百夫长想要求见将军。”
“传。”
一个军士低着头快步走进来,先是给自己的顶头上司中军总领行了一礼,随后朝坐在主座上的慕霆渊单膝跪地。
“中军三营七队百夫长朱四,参见将军!”
中军总领看向朱四:“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禀?”
朱四仍旧跪着,回道:“正是,小人听到了外面的风声,觉得有蹊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