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脸色一变,郝东健急忙对一旁的张文亮使眼色。
在场的都是人精,张文亮立刻反应过来,开口道:“沈总,是这样的,现在项目才刚刚投入是施工,目前还是灌注桩施工阶段,施工现场泥泞,要是不小心脏了您的鞋,我们可担待不起。”
沈飞微微一愣,心中生出些许疑惑,他今天来只是顺带看看施工现场的情况,至于这些事情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张文亮,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去周边看看有什么事?”
郝总一直在观察沈飞的表情,当即接话驳斥。
张文亮笑笑起身,为众人拉开门。
二楼总代急忙看到领导出门,急忙将安全帽戴上,带着两个小监理小跑着向人群追去。
不知不觉中,人群已经越来越多。
“李总,您知道什么情况吗?领头的那人是谁?”
“听说是上面来的,可能是总公司的。”
总代也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看郝总他们点头哈腰比见了亲老子还恭敬的模样,多半是总公司的大领导。
“那大揽胜应该是他开的,二百多万的大家伙,真有钱。”
“这么年轻,一定是通宇领导的儿子或者什么?”
李总眉头一皱,狠狠瞪了小监理一眼,这小家伙平时很会来事,就是话太多了,这种场合要是被别人听到,难免要出大问题。
通道内摆着一个个集装箱,沈飞路过看了一眼。
里面杂七杂八摆着一堆床,上上下下每张床都有人居住,大部分都出工去了,只留下正好休息的几人。
“沈总,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川陕地区的,那里的人能吃苦,都是本地包工头带到这里的,一天挣得钱不少,平均一个人百,比外面那些衣装光鲜的普通上班族要好很多。”
郝东健开口说道,走都任何一个工地都是一样的情况,安置道这种情况已经相当不错。
沈飞微微点头,这种情况他听说过一些,尤其是川陕那边的工人,许多都是夫妻出来外地打拼,女人有时候比男人还能受。
就在这时跑过来一个戴着红帽子的中年男人,皮肤晒得有害,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片区的包工头。
他手里拿着一包软中华一排排散过去,嘴里笑的合不拢嘴。
“目前有两栋楼刚刚起了塔吊,那边那栋在破桩头,完了垫层一打,就能起主体。”
一旁的总包负责人高经
理开口道。
“下去看看打桩。”
沈飞知道的他这种外门汉想要看出问题难上加难,说不到点上还让人笑话,只能在中间挑选一些其他比较明显的问题。
工地上停着几台几十米高的施工机械,每太机械旁边都有四五个工人忙活,装载机铲泥,工人帮忙排水。
地上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泥浆坑,外面围着警戒线,里面撑着塑料布,不断有泥浆排入坑中。
“沈总,这是水孔施工作业,现在旋挖正在打孔,将泥浆从坑里抽出来,然后打进孔里,就不会塌方。”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沈飞看了看他头上帽子,知道他是总监。
“贵姓?”
有人搭话是好事,这老头服务于甲方,又和施工方沆瀣一气,这就是监理的现状,让他不舒服一下也是好的。
“姓李,呵呵。”
李总监笑笑,得给沈飞一根烟随后又给郝总他们散了一排。
沈飞笑着和他套近乎,中级其他人倒被忽视了,有人忙活着规整周围杂乱的设备,也有人在盯着施工作业。
现场这么多领导,施工员被吓的不清,跑前跑后忙的乱七八糟。
在李总监孜孜不倦的
讲解下,沈飞对桩基施工工序有了大概的了解。
“您看,这个刚刚下来轮子,马上就安装导管。”
李总监是个老憨憨,还给沈飞现场示范。
“郝总,告诉你的人,将那套轮子吊起来。”
徐则突然开口。
现场将安全帽反扣的年轻工人脸色大变,向一边走去。
他们同样有带班的,更知道这笼子下面有什么猫腻,当下每个人都有些迷茫。
“吊起来!”
张文亮拉下脸,立刻吩咐吊车动手。
“喂,李红兵的人,赶快过来吊笼子。”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遇到一个突袭检查的领导,张文亮没有办法。
“吊筋焊的不结实,要是钢筋笼掉下去,就再也捞不上来了。”
工人歪着头结实,郝总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里面的门道谁都清楚,一眼能看出来的东西,这里设计桩长365米,地面只挖到比设计标高高一米的地方,怎么可能需要吊筋。
“沈总,这笼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