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郝总,我这就安排。”
桩基项目经理听得糊里糊涂,也不知道谁要来。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没有见过郝总这种表现,急忙出门去安排,另一位高经理也跟着出去。
“郝总这是怎么了?”
“小武刚刚提到那个人姓沈,雾州有什么姓沈的领导吗?”
张文亮肥胖的脸上带着疑惑,他在雾州已经多年,大大小小的领导见过一些,很确定雾州没有这样的领导。
“管那么多干啥,每次来领导都要装一下,那些人什么也不懂,正常干,做做样子就好。”
“郝总好说话,只要好处给够,楼塌不了,什么事都没有。”
“再说了,你打的灌注桩,都在地底下,只要不地震,一点事没有。”
办公室内,郝总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其他人不知道沈飞,他可知道。
古天跟他提过一句,这个项目最大的领导正是那个沈飞。
“小武,沈先生什么时候来?”
郝东健递给武建龙,这里施工到什么程度他清楚的很,如果懂行的人来了,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其他的或许没事,满地泥浆,注浆管早早扳断,这些事实根本掩盖不住。
“我问问他。
”
“还有半个小时。”
武建龙打了个电话后开口道。
“咱们出去看看。”
二人在墙上拿了两个白帽子,还有半个小时,郝东健准备亲自去工地盯着。
不知道为为什么,武建龙提到沈飞之后,郝东健就感觉到右眼直跳,总感觉要出什么大事。
“小武,晚上一定要将沈先生留下来吃饭。”
二人走在硬化路面上,此时另外两名经理也在现场,工人们正在覆盖o露地面。
场地上停着几辆吊车与装载机,装载机在清理这污泥,有两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正在下笼子。
“一会沈先生来了,我觉得就不要让他下下面来了,太脏。”
郝总嘟囔一句,忽然跑过去拦下一辆车:“喂,停下。”
司机有些茫然,不知道这个戴白帽子的想要干什么。
“走土的停一下。”
“他么的没和张文亮说过吗?还干?”
郝东健感觉一股火气子啊胸口乱窜,走土车走的乌烟瘴气,这样沈先生来了不得骂死。
“稍等一下,我给领导打个电话。”
这些走土的司机可不想那么多,他们是按车算钱,听得只有自己的老板,老板不说,他们才不停。
“我给张文亮大电话。”
一个发土票满身纹身的汉子看到郝总,急忙跑过来散烟。
“郝总,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人知道满脸笑容,其他人不认识郝总,他可认识,这可是他们的财神,绝对不可以得罪。
他们都是附近村里的地头蛇,土方是一个利润极大的项目,张文亮给了他哥,这才轮上他们干活。
郝总沉默不语,拿着烟也不点,那人立刻明白郝总这是生气了,不敢再说什么,一个人默默的抽着烟。
“郝总,怎么了?”
“二毛,不是让你把机械停了吗?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呢。”
张文亮不愧是干这一行,郝总崛起屁股就能知道他嘴型,立刻转头对准二毛。
“张总,你这!”
“快去将机械停了,咋就那么多废话。”
张文亮将二毛后半句话堵在嗓子眼,笑呵呵的拿出打火机给郝总派烟。
“郝总,消消火,今天晚上我请您吃饭。”
两人相处了好几个月,关系不错,郝总也不会完全不给张文亮面子。
“文亮,你要当回事,领导一会就来了,一会和我去门口迎接。”
“如果将这个人和好了,以后雾州乃至江南的桩基
项目都是你们远通的。”
张文亮心中掀起惊天骇浪,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他开始琢磨郝总话中的含义。
“我给老板打电话。”
远通是雾州著名的桩基公司,雾州几乎所有楼盘都有他远通的身影,公司地位相当稳固。
张文亮躲到一边打电话,没过一会,走到郝总旁边伸出一只手。
“今天晚上这个数,我们买单,一定让郝总玩好。”
两只老狐狸哈哈大笑,一只手就是五万,这样的排场在郝总也已经很久没见过。
工地上的人就是如此,无论是大大小小的领导还是工人,都喜欢那一口,只是档次不一样而罢了。
“走,应该快到了,我们去门口等会。”
二人刚刚走到主干道上,就看到一辆体型庞大的路虎揽胜缓缓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