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微末陷害空谷这件事虽然做的费劲,却异常完美,仵作验不出马脸乞丐有别的伤,当日在场之人又都是证人。
证据确凿的一案,高文珩只有把水搅混,才能让这完美的陷害案出现一点破绽,吴用便是他故意牵扯进来的破绽,他让吴用作伪证,让大家相信空谷之案是另有隐情的。
李元英跟高文珩走的累了,找了路边个酒馆暂歇。
李元英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高文珩道:“找到牵魂钉。”
李元英拿出腰间别着的黑色荷包。“是不是这个。”
高文珩打开一眼,微微皱眉。“怎么拿到的?”
李元英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这事说起来麻烦。”
李元英问他。“梁廷尉那边肯定会严刑拷打吴用,万一他把你交代出来怎么办?”
高文珩笑道:“我看起来像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就算梁廷尉真的把我查出来也无妨,如今找到了牵魂钉,我拖延这个案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李元英瞧着他这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夹了一块酱牛肉塞进嘴里。“找人做伪证也是犯法的。”
高文珩探身向前,笑盈盈的看着她。“将军,会保护我的吧?”
李元英一撇嘴。“那可不一定。”
“我一心一意为将军,将军竟对我如此无情?”
“高文珩,那日在密林接人的时候,你态度不是挺硬的吗?怎么如今像换了个人一样?”
高文珩挑眉笑道:“将军只当我那日是失心疯了吧!”
窗边慢慢飘起雪花,李元英咬着酒杯仰面靠在椅背上,目光在窗外偶尔路过的行人身上停留。
她面色酡红,有些许醉意,嘴唇轻启,淡淡吐出一个坚定的承诺。“你放心,我一定保你平安。”
夜色渐深,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二人桌上的酒瓶也越堆越多。
李元英趴在桌上,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喝不动了。
对面的高文珩倒是不见半点醉意,他仰头喝了杯中最后一点酒,然后缓缓起身,走向李元英。
高文珩俯下身,想把醉酒的李元英抱起,手刚接触到她的胳膊,李元英就猛的抬起了头,反手扭住高文珩的胳膊,将他压在桌上。动作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有点本事,都摸到我军营来了。”李元英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着醉话。
她根本没醒,只是常年征战,让她的身体反应在醉酒后也十分敏感,敏捷。
这家酒馆的酒是自家酿的高粱酒,口感醇厚,后劲却大,李元英说完这句话,就一头栽了下去。
她倒下身子压在高文珩的背上,高文珩能清晰的感受到背后灼热的气息,正若有似无的扫着他的后脖颈,清甜的味道萦绕在他四周。
高文珩微微垂下头,抿紧唇角,情绪纠缠着声音,并不清朗的喊了一句:李元英!
外面的雪已经下的很厚了,夜深雪天不好行路,高文珩跟酒家借了住处,准备暂住一晚。
他抱着醉酒的李元英,用脚踢开半掩着的房门。
红色烧满了李元英大半张脸,她常年习武,体重不算轻,高文珩却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抱起。
李元英扯着高文珩的衣领不撒手,她费劲的抬着睁不开的眼皮,咬牙切齿的怒道:“狗贼,你要把洒家弄到何处去?”
高文珩松开手,将她按在炕上。“你先乖乖躺下。”
高文珩弯腰给她脱鞋,李元英挣扎着爬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高文珩没在意,只当她在说醉话,随便应付了一句。“那我是谁?”
“荀亦!”
高文珩手里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向李元英,李元英也在目不转睛的瞧着他。
“纵使你变丑了,变成牛,变成狗,变成虫子,变成尘埃,我也一样能认出你。”李元英摇晃着身子,说着就要倒下去。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在她倒下去的一瞬间,捏住了她的后脖颈,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高文珩”揭开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他的眼神湿漉漉的,压抑着翻涌上来的情绪,目光在李元英红润的嘴唇上流连,高挺的鼻子若有似无的蹭着她。
“我能亲你吗?”荀亦哑声问。
李元英的目光没有焦点,迷离也迷人,她答:“不能!”
“抱歉!”荀亦含着这句道歉,直接吻了上去。
李元英原本不聚焦的眼睛蓦然睁大,她一把推开荀亦,伸手就是一巴掌。
荀亦的脸被打的微微一偏,泛起一抹微红。
这一巴掌不轻不重,像是挠痒一样,刺激的撩人。
荀亦用舌头在腮边划了一下,脸颊上顶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喉结轻滚,抬起幽暗野性的目光,霸道的拉过李元英,又重新吻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