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男人慵懒淡笑。
他单手搂着她,掐灭烟蒂,看着她。
“照顾我一整夜,嗯?”
傅西沉摩挲她漂亮的下巴。
姜禾瞟他一眼。
她,“谁要照顾你一整夜。你起开。”
谁都有不舒服的时候。
别人不舒服都是自己躲起来。
比如她。
傅西沉不舒服,偏偏缠着她,害得她也跟着不舒服。
她是内心不舒服。
男人隽淡清磁,“没人陪我睡过。就陪我一晚?”
他想搂着她。
小娇人儿身上香香的,也软乎。
姜禾,“别说一晚。一秒都不行。”
她推开他。
就不该多此一举下楼来看看他死了没有。
傅西沉身上的余温消失。
男人眼底闪烁,低磁,“心这么狠。老婆。”
他看了眼沙发上被她捡起来的领带。
有一种。
想帮她绑在他怀里的感觉。
姜禾看向地上的阿才,“你家傅爷需要人。你还要装死吗?”
阿才委屈。
这是怎么被发现的!
难道装睡的太明显吗?
“姜禾小姐,电子温度计,给……”
阿才默默从怀里掏出来。
姜禾嫌弃。
她,“让你家傅爷把桌上的药喝了。他要是明天死了,那就是你负责。”
反正她不负责。
阿才哭哭。
姜禾小姐太心狠了。
这要是换做别的女人,一整夜衣不解带,不离不弃的守着傅爷了。
姜禾小姐怎么油盐不进。
偏偏傅爷还就吃这一挂。
傅西沉注视小人儿离开。
男人眼皮半掀。
他低笑。
阿才提醒,“傅爷您生病就别抽烟啦。您要是热我去找个风扇来。”
阿才内心是真无言。
好好的傅家大别墅不住。
非要跑到姜禾小姐这儿碰壁。
傅爷是真欠。
傅西沉在沙发上眯眼,低淡,“嗯。”
他隽懒扯开领口。
透透风。
皮带早已被男人抽开,在一旁。
此刻拉链,半开。
更有一丝禁欲的玩味。
姜禾上楼后。
她直接上床睡觉。
“烧死算了。自己要来的。”
姜禾两眼一闭。
不关她鸟事。
姜禾直接睡了过去。
阿才还在忙死忙活的给傅爷端茶递水。
“姜禾小姐是真舒服,真的睡着了。也不管傅爷死活。”
这要是婚后。
傅爷就完了。
傅西沉在沙发上眯着眼。
男人嗓音低淡,“她怎么舒服了?”
阿才吓了一跳,“傅爷您还没睡着啊!”
傅西沉半坐起。
男人腹肌显露,脖子上挂着黑色的绳子,一颗琥珀的玉珠垂下。
给他黑色的西装衬衫,更添了几分欲望。
他嗓音隽淡,“我老婆半夜睡醒还给我泡了药,谁做得到?”
阿才,“……”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姜禾小姐都这么淡漠了。
傅爷还能夸自家老婆。
是真爱了。
不过这么想想也确实,要不是姜禾小姐,傅爷这烧怕是要烧一整晚了。
傅西沉穿着拖鞋起身。
男人冷白的脚踝十分修长。
他高大的身躯,在月光招进来的地毯,更显得笔挺。
他注视二楼,眉头微挑,唇角低勾。
“你在楼下等着。”
傅西沉语气隽淡。
阿才点头。
不是,傅爷要去哪儿?
上楼?!
可是姜禾小姐在上面睡觉啊!?
傅爷不会要夜袭吧!
此刻,卧房里。
姜禾睡得迷糊。
她半梦半醒间,仿佛听见有人进房门,关上了房门。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床上的月光洒在白色的褥子,衬得小人儿的身子娇小有致。
但身上香软的毯子。
落在了腰肢处,像水一样泄在了地板上。
傅西沉走过去。
男人弯腰,拾起了毯子,给小人儿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