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舟真就把银针都放下。
他双手在白大褂里,“行。你让我妹妹给你扎个爽。我就先走了。”
姜禾秀眉跳了跳。
不是。
二哥是向着谁的?
“你别走。”
姜禾看向二哥。
陆允舟弯腰摸头,“你们俩夫妻的事儿,哥哥实在插不了手。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老婆了。小禾。”
姜禾,“……”
行。
记住这句话。
她,“你也滚。”
陆允舟没忍住温笑了声。
这小脾气。
他抬手,捏了下她软白的脸蛋儿,转身就走了。
姜禾觉得,就应该找小哥来的。
要是小哥在这。
直接跟傅西沉干架了。
不会放任他在她这。
哦,陆深也行。
毕竟他俩死对头。
傅西沉眯眼低笑,“你二哥也走了。你归我了。”
他倚在沙发上。
怎么也不走。
男人白皙冷白的踝骨,十分修长有力。
穿着拖鞋,更显几分慵懒。
他坐着,她站着。
仿佛他一勾腿,就能把她圈入怀里。
娇小,又无力。
姜禾看了眼时间。
她,“傅西沉。明天就是西蒙先生的寿宴。你继续赖在这,我没法睡。”
到时候一起迟到。
看他怎么样。
傅西沉慵懒扫了一眼。
他低磁,“现在低烧。晚上烧起来?”
姜禾,“不会。”
他这种常年身体这么好的人。
各方面身体素质都不错。
阿才,“姜禾小姐,傅爷从小就没发烧过。就这一次,所以咱们也不敢笃定。万一真的呢。要不还是在这看着傅爷吧。傅爷可是傅氏唯一的血脉了。”
万一香火断了。
傅家彻底完了。
姜禾,“……”
真是气笑了。
她直接摘下他额头沾水的冰毛巾,去给他换了一块。
傅西沉眼底淡笑。
他注视着她的小身影。
姜禾看着他,“你要是想在这睡也行。你就在这凉快凉快吧。”
她把电子温度计给阿才。
“阿才,你拿着。”
她下回。
死也不给他吃草莓了。
阿才结果温度计,“啊啊,姜禾小姐,要我来照顾傅爷吗?傅爷看到我就烦……”
阿才委屈。
傅西沉瞥了一眼。
的确。
姜禾无言,“我就看他不烦吗?”
有没有人意识到她的感受。
她直接撂挑子。
随他去了。
姜禾上楼,“出什么问题再叫我。我先睡了。”
她无情上楼。
傅西沉就倚在沙发上。
他注视着脚上慵懒的拖鞋,环顾四周。
这感觉,挺不差。
阿才,“傅爷,我把您的皮鞋放起来吧,姜禾小姐那有鞋柜。”
说着,阿才放过去。
姜禾平时穿的是小跟鞋。
精致,小巧,法式。
傅西沉的皮鞋,矜贵,低调。
男人跟女人的鞋,摆放在一起。
有一股另外的韵味。
傅西沉注视着,有一种婚后的感觉。
他唇角微勾。
莫名的安逸。
内心很宁静。
阿才把水给傅爷倒上,“傅爷您睡。我就在旁边地板将就一下。”
阿才呜呜。
做傅爷的狗,就得勇于接受任何挑战。
包括帮忙追未来的傅家少夫人。
傅西沉在沙发上慵懒眯眼。
凌晨两点。
客厅灯关了,有些昏暗。
外面的星光璀璨。
姜禾在房里睁着眼睛,过去两小时了。
她还没睡过去。
她起身,穿着白色绵软的睡裙在二楼,看向一楼客厅沙发的男人。
或许是良心作祟。
姜禾下楼,接了点温水。
她冲了杯药,放在他沙发前,而后去找电子温度计。
“我不是给阿才了么。”
姜禾看着地上睡的跟猪一样死的阿才,“……”
她无言。
找了半天没找到温度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