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铺锦和姜舟,走着走着,已离家很远,走到那个曾经和汪瑞回忆的那座山旁,听见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声!
铺锦和姜舟走过一看,是一排轿子,正往这边赶来。
轿子上的人,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掀开轿帘一看,只见两个故人,四目相对,眼含热泪。
此人正是彼此心心念念,再熟悉不过的脸!这汪瑞和铺锦相见,竟是相对无言,默默的错过,无奈成为陌路。
一种揪心,让前面汪瑞的轿子慢下来。可跟在后面的轿子,朵儿见了,嫌前面的轿子突然有些慢。
朵儿掀起轿子帘,看了一眼,急忙说赶车的人:“去前面看看,能不能再快点。老爷子生病,你们知不知道啊?”
汪瑞在前面听了朵儿的声音催,急忙说:“车夫,那就快点?”
铺锦这面,姜舟在一旁,也不是好眼神的盯着她,恨不得要把汪瑞的眼睛挖下来。
这情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情敌呢,相见眼珠子更是由红又都要气绿了!
这样,两个人在车马的前行中,纵有千言万语,也只好放下,擦肩而过。没有想到缘份如此捉弄人,没想到遇见,偏要遇见。想要遇见,偏不遇见。
汪瑞的后面,朵儿紧追。而铺锦也继续跟在姜舟在后面走。
姜舟走着走着问:“我离开了那么久,你心里有没有想过我?”
铺锦听了,急忙把话题岔开,说:“啊!这段路还是挺远的啊?”
姜舟听了,心有余悸的又说:“是啊!可它没有熟悉又陌生的心远?”
“远即近,近即远,谁能说清远近。哪有真正的远近?”铺锦淡淡一笑地说。
“你看到一开始我给你寄的信了吗?”姜舟说。
“看到了?”铺锦说。
“从那以后,我被痛苦,活活地给拖垮了,累得连寄信的工夫,都偷不出来,你不会怪我吧?”姜舟说。
“不会?”铺锦听了,急忙应了一声。
可心里急着想回去的铺锦,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应付着姜舟各种问题。
姜舟不问,见铺锦沉默,一句主动的话都没有。
“见到我不开心吗?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姜舟说。
“这一天过的,真的好快啊!这段路走了这么长时间,天晚还真会让人害怕啊?”铺锦犹豫了一下说。
“行啊!你送到这里,也够晚的了,那你想先回去,就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姜舟看她神情,一副不自在的样子,故意的说。
“多陪陪叔婶,他们好,才是真的好?”铺锦说。
“他们现在都以我好,为好?”姜舟说。
铺锦听了姜舟的话,顿觉得有点尴尬,于是笑着说:“啊!好,那你一个人慢走。我在这里看着,你走吧?”
无法把心掏出来的铺锦,实在没办法勉强自己,不做自己。
姜舟看了看她,说:“我要走了,抱一下可以吗?”
“嗯!”铺锦面对这样的要求,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便点点头答应了。
姜舟刚要抱,铺锦转身走了。姜舟见了,也只好转身走了。
铺锦一个人由装笑,到转身走回那条独自悠长的小路上。一面走,一面泪流满面,模糊着看着眼前的风景,略过。
当铺锦快走到家时,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不知道该是惊喜,还是该逃避。
眼前这位,正是她日思夜想,每天心里千呼万唤,好想见面一下子扑过去的人,好想诉委屈的一个人。可铺锦面对现实,又害怕世俗的眼光。
她突然想躲避所有人,一心向佛。
“铺锦,你怎么了?记得我们梦里的样子,你做着真实的自己?我知道你面对现实,一直做着牺牲?”汪瑞说着一把抱紧的她。
她趴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哭过,面对眼前出现的这个人,她又有万般的无奈,涌上心头,不能做自己。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该放下了?”铺锦挣扎开汪瑞的怀抱,擦着眼泪。
她低着头说完,强忍着流出的眼泪。擦一下,转身要走。
“我不想,你见到我,这么陌生?”汪瑞说着,一把拉回家她。
她停住了脚步,笑着又沉默的低下头,弄着手指尖,有些哽咽的说:“你回来了,老人家那怎么样!听说生病了?”
“铺锦你抬头,用你眼睛看着我!好吗?”汪瑞有些激动的说。
“看着你,还有意义吗?心滴着血,都得受,何必让我们被世俗嘲笑呢?”铺锦无奈低语的说。
“你告诉我,你不爱他,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他?”汪瑞痛苦地说。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刻起,我哪有选择的权力?我罪孽深重,我每天都在赎罪?”铺锦含泪说。
“那就要成为伪心活着的理由。这样残忍对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