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翊原本可以不去。
但听到清凉台三个字,又想起了赫连衔月让沈扶楹罚跪的场景。
上官翊示意她带路,这里距离清凉台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来往的宫人一个个避开上官翊。
终于,上官翊站在了清凉台门口,未等待通传,他自己直接走了进去。
他与赫连衔月平视,强大的威压向着她袭去,让赫连衔月觉得十分不自在,后背都微微泛起一层细汗。
上官翊薄凉的唇紧紧抿着,看着赫连衔月的目光带着阴戾,声音也不自觉的冷起来,“不知皇后娘娘有何贵干?”
赫连衔月向来优雅端庄,她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唇角带着笑,“督公大人,本宫知道你最近和扶楹走得近,昨日本宫已经向皇上请旨,为你和扶楹赐婚。”
“哦?本座头一次听说竟然有当母后的急着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一个太监。”上官翊的剑眉狠狠蹙了起来,像是看穿了赫连衔月,对她这种行为而感到不耻。
赫连衔月牵强的扯出笑容,“督公严重了,您可是一直洁身自好,扶楹能嫁过去,也是福气…”
“本宫是她的母后,自然希望她过得好。”
赫连衔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上官翊也不打断,听着她的话,上官翊都快气笑了。
上官翊慢条斯理的说:“皇后若是爱说这些无用的,本座时间宝贵,先告辞了。”
他的步子才刚踏出去,赫连衔月便按耐不住了。
“慢着!请留步!”
赫连衔月也不拐弯抹角,上官翊根本不吃那一套,估计他此刻早已经知晓她找他来所谓何事。
“督公,你既然娶了本宫的女儿,就应该与本宫站在一队…”
上官翊等待着赫连衔月的下文,“如今皇上龙体有恙,各位皇子纷纷有所异动,本宫想让琰儿做太子…”
上官翊嘴角讽刺的笑意逐渐敛去,“与本座有关系吗?”
她急忙说:“自然是有,琰儿是扶楹的亲皇兄,他以后做了皇帝,扶楹便是最尊贵的长公主,督公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皇后觉得本座会稀罕?”
这句话倒是堵的赫连衔月哑口无言,确实上官翊早已经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在皇帝面前说话举足轻重。
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会成为一众皇子拉拢的对象。
看来,在上官翊这里行不通,还得去找沈扶楹…
见赫连衔月无话可说,上官翊又道:“不过…倘若本座心情好了,或许会帮一帮皇后。”
赫连衔月扯上一抹笑,“督公您请说。”
他不急不躁,“阿楹上次在清凉台伤的极重,还淋了雨,本座见不得有人欺负本座的夫人。”
上官翊眼角淌着猩红,带着几分病态,这副模样只有他临近发怒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
“皇后娘娘,您觉得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好呢?”
“督公…那日扶楹顶撞本宫,本宫只是略施小惩,后来下了雨,本宫再命人来询扶楹时,早就不见了踪影。”
赫连衔月自然没有派人来找沈扶楹,倒是派人一直监视着沈扶楹了。
上官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看来皇后诚意不够…”
“那就等想清楚再来寻本座。”
沈扶楹醒后,昨夜的事情已经隐隐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一开始和何子盛吃饭,吃着吃着她就不记得到底发生过什么了。
听到屋内的动静,阿彩立即上前,“殿下,您醒了?”
“传膳吗?”
“传吧!”
很快,各种精致的菜肴便摆满了桌子。
兴许是过于油腻,沈扶楹闻着饭菜的味道竟然有几分不适。
她拧着眉头,阿彩很快发现了沈扶楹的不对劲,“殿下,您怎么了?是这些菜不合口味吗?”
沈扶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人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阿彩呵斥,“殿下还在这里呢,怎么如此不懂规矩,什么不好了?”
来人是庄子里的管家,洛成海。
也算是被沈扶楹救的人。
沈扶楹这一年鲜少待在宫中,一直都在不停的到处捡人…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么大一个庄子。
洛成海缓了缓,对着沈扶楹说:“殿下,东厂的人来了,把咱们庄子围了!”
“他们来干什么?”原本沈扶楹要送入口中的米粥停在了嘴边,她将勺子放下,言语中露出震惊。
她最近没犯事儿,也没得罪上官翊…
沈扶楹起身,带着阿彩和洛成海出去了。
刚进入前院,便看到一箱子一箱子的东西被抬进庄子…
至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