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王和找死有什么区别!那可是烈风的主人!”阿莫斯立刻反驳少年的观点。
“可有些东西,远比活着更重要不是吗?”温迪苦笑,随后继续拨弄手中的竖琴,看向阿莫斯的眼睛中似乎掺杂着别的意思。
“你!哼~随你怎么想,但是我警告你,不要试图挑战王,不然我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你。”阿莫斯闻言,气呼呼的离开了。
“呵,真是不坦率啊,可是真的…”温迪仰头注视着灰暗的天幕,继续道:
“就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哎呦~我的腿啊!”
突然,一声刻意而凄惨的叫声响起,温迪扭头看去,一位衣着褴褛,身形瘦弱的老者摔倒在地。
“老人家!你怎么了?!”温迪立刻上前,将老人搀扶起身,焦急问道。
“哎呀,我的波棱盖儿啊,我的胳膊肘子啊,我的胯骨轴子…”
“怎么了!老人家!是不是磕到了!”
“都不疼啊…”
温迪:?
“但是啊!”被搀扶起身的老头突然抓住了温迪衣袖,目露无比的渴望之意。
“我心疼啊!被这片灰暗天空笼罩,我那颗自由之心无时无刻不被镇压,它现在已经无力再去跳动了,真的好疼啊!”
“老人家…您…”温迪狐疑的眼睛紧盯着老者,不由得让对方额头浸出点点冷汗。
“您真是我的知音啊!”温迪眼睛发亮,似有星星闪烁。
“啊…哈哈哈!当然了!老子…呸,老人家我耕过的地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老人家,那方便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我?”老头沉默了,片刻后注视着温迪的眼睛认真道:
“你就叫我——达瓦里氏吧。”
“达瓦里氏…真不错的名字!达瓦里氏先生!我叫温迪!”
“不必叫我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同志,意味同一志向。”
“好!达瓦里氏同志!”
……
“啧啧啧,也不知道忽悠人这一点是和谁学的?”达瓦里氏身下的影子浓郁的有些诡异,一道只有他能够听到的声音响起。
‘喂喂喂,这怎么能说是忽悠呢,按照本来的世界线,温迪和巴巴托斯他们推翻暴君是注定的选择,我的出现对于他们而言无异于沧海一粟。’
“推翻暴君?看来他就是当年帮助风神登上神座的凡人之一了。”
‘没错,而且我告诉你,你们现任风神的模样就是按照这个少年捏出来的。’
一边和温迪朝着某个地方前去,李天一一边将心中的念头传达给某人。
如果在巴巴托斯心中留下什么深刻记忆的话,很有可能会和系统描述的一样,受到某种不可言说的磨损。
可对于温迪这样马上就会死在孤王之殁的凡人,这些能够轻易泯灭在时间中,宛如泡沫一般之物,几乎不可能对他带来因果的磨损。
“达瓦里氏,你对自由有什么感受吗?”温迪突然问道,眼睛中流转着浓郁的不甘。
二人周围是稀稀落落的农作物,衣着破损不堪的人们在荒地一般的农田中不断翻寻着,寻找那些可以作为食物支持他们活下去的东西。
这就是风墙之内的景色,饥饿,痛苦如同白色的蛆虫,不断蚕食着人们的心,也同时汲取着烈风之主的国度。
“自由的感受…被定义的自由还能算得上是自由吗?”李天一回答道。
这一下可把温迪问住了,他站在原地停了下来,许久,他朝着李天一深深一鞠躬道:
“受教了,同志。”
“不必,但你如果真的要让我说出对自由的看法…我的自由是灵魂的自由,是人民的自由。”
“看到这些和我们一样的人们了吗?我想要让他们自由,能够真正像人一样自由的活着,能够拥有自我的尊严,堂堂正正的活着。”
李天一严肃的神情上挂着几分向往,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个大时代来临的景象。
这一刻,温迪似乎从李天一身上看到了从未感受过的阳光,温暖而炙热。
“同志,我们还有几位可以信的过的人,和我一起去见见他们”
“温迪!”李天一突然打断了温迪的话,身形在一瞬间苍老佝偻下去:
“我已经很老了,老的几乎快要死了,只能说对你们的行动有心却无力,所以不要把什么东西放在我身上,我所剩下能够去做的事情不多了。
对于我的行动,不要去问,你带着你的伙伴们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便可,至少我会在最后让你看到,看到达瓦里氏最后的光芒,这是足以燃烬整个大地的星星之火。”
说罢,李天一背过身去,给温迪留下一个弯曲,却又缓缓站直的身影,虽然对于这位短暂相处的同志很是不舍,但他绝对不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