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的机会是?”
“自然是萧家重掌兵权了;皇帝驾崩之后,京城必然政变;到时候,大梁的探子只需将情报传递过去,不出一个月,大梁的先锋部队就会出现在西定府防线;紧随其后的,便是大兵压境;
哪怕西定府的大军据守城防,但那种紧张感一旦传到朝堂之上,这种情况下,你猜久居朝堂的那些个大臣,会想起谁来?
一旦让我们父亲接触到军队,到时候,不论金銮殿的龙椅上坐着的是谁,在想轻易拿捏萧家,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原来是这样!”
萧御口中喃喃:“所以说,我们只需等着皇帝老儿驾崩?”
“嗯,是这个样子,皇帝早一天死,我们呢,就早一天安全;夫君,时间不早了,睡觉吧;养个好精神,明日,还有得忙呢!”
第二天清早,一觉过去之后,一路的疲乏一扫而空;
初升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萧御洗漱完,趁着王音希给他整理衣袍的空档,大喊道:“许洪!”
前门外的许洪一路小跑:“少爷!”
“去,到军营告诉张合,让他带五十陌刀卫,前往扬州刺史府门前待命!记着,再把林东带上!”
“是!”
看着许洪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萧御深吸一口气,看着王音希,再一次开口:“那群孩子,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他们活着的每一秒钟,都是煎熬;虽然我未曾目睹,但昨日和周瑞的交谈,我便不难想象,让他们饱餐一顿之后安乐死,是最好的归宿!”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们看着自己的仇报了之后,在安心去吧!家里离衙门比较近,别出门!若不是我们不能有大动作,我真的想将那个姓杨的一起剐了!”
“子安,信我,会有机会的;今日里,让扬州府衙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来观刑吧,也让他们看看今后的下场!”
“这是自然,谁都跑不脱!”
萧御说完,转身出门;
扬州刺史府,萧御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上等张合他们一行人;
大约一刻钟,五十名精气神十足的陌刀卫在张合的带领下,齐至府衙;
“大人;”
“嗯,张合,你带我的令牌,直接去扬州大牢提人,将林雄及其府上主要涉案人员,给我带到扬州刺史府的大堂上!记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张合领命,带人直扑大牢;
而萧御,则是慢慢悠悠的走向林东,这个在路上被沙石一点点磨掉双脚的人,正死狗一般趴在石板上;
“林东,江南案主犯林雄的长子,没想到,小爷我还真没冤枉你;怎么样,一路走来,滋味儿不错吧?”
“求、求你了,杀了我,给我个痛快,萧御、不,萧大人,求你了!”
林东的这种可怜乞求的模样,或许放在京城,他能心软一次,但现在么,萧御只觉得可笑;
“我来问你,你到京城,做什么?”
“给、给三皇子送钱;”
“多少?”
“二十八万两!”
“一年?”
“一个月,每个月二十两,这个月周瑞下江南,这才多送了八万两,想让三皇子”
林东话还没说完,萧御立马变了脸色,左右扭头看了一圈儿,发现自己身边除了几个陌刀卫人员之外,并没有旁人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心里却翻起滔天大浪;
单单林家,一年就给三皇子提供二百四十万两银子,萧御不知道的定然会更多;一个皇子要这么多钱,肯定不是摆在家里看的;
“怪不得明空会如此笃定,京城一定会发生政变!”
萧御心中嘀咕一句,看向左右两人,开口说道:“你们刚才听到什么了?”
“大人,什么都没有!”
“很好,烂在心里,一家平安!”
不一会儿,萧御在府衙门口的动作,便引来了不少人,其中,杨福安率先上前:“萧大人,既然审讯犯人,为何不去府衙大堂中?”
杨福安客气一句,眼神不经意间扫过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林东,稍稍侧目,看清了林东侧脸之后,瞳孔猛然放大,呼吸在一瞬间有些紊乱,但立马又调整了过来;
假装不识,指着林东问道:“这人谁啊?”
“哦?杨大人不认识?”
杨福安微微摇头:“啧,看着有些眼熟;萧大人,谁啊?”
“杨大人贵为扬州刺史,且在任九年,能不认识林雄的长子林东?”
“嗐,放在之前,说句难听的话,区区一个商人之子,还真的如不了我的眼,怪不得我说有些眼熟呢,应当是在不经意间见过几次面;
说实在的,现在他在我眼中,现在的身份比过去的身份更能让我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