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缓好身子的王音希专门起了个大早,在侍女的服侍下,收拾完了之后,特地提前,亲自为萧御准备好洗漱之物;
然后,又在萧御面前,笨手笨脚地打翻在地;
“他妈的,会不会伺候人?端个水都能打翻,老子要你有何用?真他妈晦气;”
说着说着,王音希眼泪下来了;
顶着张梨花落雨的脸蛋儿,泪眼婆娑,委屈巴巴地开口:“夫君,我~”
“我什么我?看着就来气,滚,还不如青楼的婊子会伺候人!”
说罢,萧御一脸气愤的穿戴好陌刀卫的官衣,扬长而去;
而此时,萧御院中,不少侍女低头悄立,不敢有丝毫逾越,只有两人,微微抬头,彼此对视一眼之后,其中一人左右打量一番,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悄然转身离开了!
脸上依旧挂着委屈的王音希,装作不经意,环顾一周,发现院中之人,少了一位,挨个仔细看清之后,才发现,少了的那个人,正是昨天给她收拾房间的人;
单单萧御院中,就有两个人,也不知这偌大的护国公府,近百仆从丫鬟,又有多少双旁人的眼睛,在一刻不停地盯着自己,盯着整个萧家!
在陌刀卫当差,最好的一点,就是不用摸黑起来去参加朝会,只需要准点点卯即可;
“哟,几位来得挺早啊,昨夜,玩得可还开心?”
听着萧御的打趣,张合舔着脸:“沾了萧大人的光,我们几个糙汉,也尝了一会嫩肉的味道,妙玉坊,果然贵有贵的道理,真不错!”
“是啊是啊,我听说,昨天萧大人在妙玉坊,可是大发神威啊?”
萧御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嗐,左右不过是个外地来的商人之子,若非是吵得凶了搅了我的兴致,小爷我都懒得收拾他,脏手!
罢了,不提这些,今日,上峰可有差使吩咐下来?”
“没有;萧大人,我们陌刀卫,还是比较悠闲的;不像京兆府的衙役,每人还需巡街;一般的案子和特殊犯人审讯,下面的百户都会做好!”
“哦,这活儿不错!要是没事儿,中午聚福楼,我请大家喝酒!”
靖王府内,三皇子楚治身着蟒袍,望着跪倒在厅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林东,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脸上却带着笑,一脸的关心:“林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走路摔着了?跪着做甚?快些起来说话!”
“殿下,殿下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林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昨夜在妙玉坊,小的让人给打了啊!”
“哦?谁这么大胆?敢动林兄弟你?”
“殿下,我问清楚了,就是萧御啊;”
“萧御?护国公嫡子?哎呀,林东,你怎么惹了他啊?别跪着了,快些起来;给我说说因为啥,要是你占理,这个场子,我给你找回来!”
“真的吗?”
还不等楚治点头,林东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开口诉说着心里的委屈:“殿下,昨天晚间,就因为我在妙玉坊内,想要一览花魁芙蓉,结果结果萧御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不由分说的就将我打了一顿,还拿脚踩着我的头;
殿下,他这不是欺辱我,他这是打您的脸啊?”
起初,楚治听着林东的说辞,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当林东说出最后一句话之后,他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愚蠢的林东还以为楚治是在恼怒萧御,看到楚治变了脸色,心中一喜;
“原来,是为了个妓女,妙玉坊么~~~你先回去吧,晚上,我让人送到你府中!”
“那~萧御呢?”
“呵~”
林东的无脑倒是逗笑了楚治;
“怎么?你还想要让国公之子、陌刀卫从四品官员给你磕头赔罪?”
“不敢不敢!”
林东诚惶诚恐,蠢笨如他,也听出了楚治言语中的不耐烦;
“行了,你安心养伤吧,后续之事,你安排人找我府中管事的吧;本王近期事情颇多!”
“是、是~”
等林东出了府门,后堂悄然走出一位身着长衫,面白无须的中年人,附在楚治耳边,轻声道:“殿下,这一次,林家多送了八万两白银来京城;”
“哦?二十八万两?看来,江南一带的行情不错;”
“不过”
这人低声的一句不过,让楚治意识到这多出来的八万两,另有缘由!
“不过什么?”
“这一次林雄派遣其子林东前来京城,乃是避祸;江南道总管周瑞,巡察江南,已然察觉到了苗头,林家被死死盯上了;
林雄想让殿下在朝中为他斡旋一番;江南三州刺史,皆在周瑞的调查之下,外加王相被查,他们成了惊弓之鸟,很有可能抛出林家而保自身;”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