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饭属于人类最基本的需求,谁能想到,才过了短短七年衣食无忧的日子,附小的孩子们就一夜回到解放前,重新开始为吃饱饭而奋斗。
蓝瘦,香菇。
胡克使劲拉达尔文的袖子:“老大,班长!你行行好,做完试卷把答案分享一下呗?”
达尔文不为所动:“你都能想到的,你以为穆斯塔法老师会想不到?”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达尔文把两份试卷并排摆在一起让胡克自己看。
“wokao!”胡克忍不住爆了粗口,“穆斯塔法老师也太狠了吧?我和你的卷子居然是不一样的?”
为了确定到底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穆斯塔法,被他有意针对了,还是全班所有同学的卷子都不一样,胡克恬着脸将全班的试卷借了个遍。
结论令胡克叹为观止:“穆斯塔法老师竟然出了二十套卷子,是个狠人!”
出卷子是一项非常辛苦繁琐的工作,一份试卷往往凝结着老师数天的心血。穆斯塔法老师一次就拿出了二十套卷子,看来根本没把出卷的辛劳当回事。
更何况,经过大家的观察,每个人卷子上的试题都是他们特别薄弱的易错题。比如不擅长电磁学的米列娃的卷子中电磁感应的题目就占了大多数,而孟德尔一直不能很好地理解热学的本质,所以就不得不与各种热机和卡诺循环打交道。
达尔文悠悠然地说:“你们猜,今天我去教师办公室的时候在穆斯塔法老师的桌子上看到了什么?”
“什么?”
“整整三箱鸟巢牌咖啡豆。”达尔文用手随便比划了一下箱子的长宽高,巨大的尺度让小豆丁们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鸟巢咖啡是穆斯塔法老师的最爱,他一天能解决六七杯,几乎称得上是咖啡成瘾。这种咖啡豆非常贵,但提神效果很好。我有一种预感,不止今天,从今往后穆斯塔法老师每天都能拿出二十套卷子来教导我们。”
胡克:“求求你了,这么可怕的事就别预感了,可吓死人了。”
“但是我觉得,也许我们可以换卷子来做?”孟德尔皱着眉头建议。
“穆斯塔法老师怎么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个漏洞。”达尔文摇了摇头,“卷子的题量很大,不可能有人能在课间完成,必然要带回家去做。可是穆斯塔法老师限定了打开柜子的时间是在早上的第一节课开始前,而我们正常的到校时间是第一节课前十五分钟,甚至有的人——”他看了眼胡克,“习惯于踩着铃声进门。这说明如果算错了密码,我们不会有检查错误并再次输入密码的机会。”
一张卷子近百道题目,在不知道错题的具体位置的情况下,逐一验算非常耗时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哪怕是天才,也不能保证不会粗心大意。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愿意让别人来替你答题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柜子里的餐券上很可能印着与学号对应的名字,附小的午餐向来是自助餐制,每个人凭票实名刷脸进食堂用餐。”
瓦特深吸一口气,无比忧愁:“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怕什么,方法总比困难多。”胡克大概是只投错了胎的小强,从最初的沮丧中缓过神来以后,乐观的坏点子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就算答不对题目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拜托有餐券的同学从食堂里多顺点蛋糕披萨鸡蛋之类的来接济没饭吃的同学!”
孟德尔翻了个白眼:“你忘了你上次偷了个包子结果被食堂阿姨追着打了一路的事了?”
胡克眨眨眼:“那次是运气不好,我后来还偷拿了几回就没被发现。上次你跟达尔文去踢球,米列娃不也帮你偷带过鸡腿?”
“反正我是不会帮你拿的。”孟德尔果断地拒绝了他,“而且我怀疑只有少数几个同学能顺利拿到餐券——想想我们的平时作业,题量只有试卷的三分之一都只有小半数的人能全对,现在题量剧增,错误率也会随之增加。”
“那怎么办?”胡克泄气,“要不,买点零食凑合凑合?”
“说得你好像很有钱似的。”孟德尔哪怕用脚趾头算,也知道胡克全身口袋里的钱加起来不会超过三个钢蹦。
“从家里带午饭来学校总行了吧?”胡克赌气地说。
穆斯塔法老师也不是真想把学生们饿死,所以这倒是一个擦边球,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孟德尔好心地提醒胡克:“你家里不是只有咸菜白饭吗,每天吃不腻味?”
但胡克已经顾不上腻味不腻味了。
第二天一早,全班只有三个学生顺利打开了柜子。穆斯塔法老师好似完全没注意到弥漫在教室里的怨念和忧愁,再次拿出二十套试卷,一个学生也没有落下。
“这可怎么办啊!”拿到餐券的瓦特看起来比胡克还要沮丧,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昨天晚上我花了四个小时才做完试卷,因为害怕计算错误,又花了两个小时来检查,一直到凌晨两点钟才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