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疯婆娘?”
“就是我们村疯了那个啊。”
“你唬我?!”他一听怒了,让男人把钱还他。
男人肯定不愿意啊,赶紧解释,他没骗他,这都是真的。虽然那个疯婆是疯了,但平时还是挺正常的,只要别刺激她就成。
他发誓,这事是钱里正刚跟他说的,要不是冲着这几个铜板,他也不会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他。
“老子是隔壁乡石村的,姓项,八百年前跟项羽是一家,你要是敢骗老子,老子废了你。”
男人心脏扑通直跳,没想到自己惹了这么一个难惹的“杀神”。
麻蛋!
乡石村前几年抢水,差点打死了人的那人不就是项家的?
眼看着那人往疯婆娘家去了,他的心就提了起来。可又一想,他确实也没有说谎,这事确确实实是钱里正刚告诉他的。
要是呆会儿出了什么事,那姓项的找到他头上,他就带他找钱里正对质去。
此事暂且不提,项父问到“内部消息”后,直奔许清清家而去。
什么疯婆娘不疯婆娘的,别人怕他可不怕,他项家也不是什么没有跟脚的人。
要不是当年先祖跟姓刘的争天下没争过,他们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小地方当村民。虽然没有任何证明,但项父坚信,同样是姓项的,他们力气天生就比常人要大,肯定跟项羽是一支的。
许清清一行人回来,便发现自家门口蹲着一个魁梧大汉,瞧着有些陌生。
那大汉一看到她们出现,就立马站了起来,大着嗓子叫唤:“是疯婆娘吗?”
许清清嘴角一抽,他这样问,真的不怕挨打吗?
“娘,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吗?”周牡丹心惊肉跳,拉住了许清清,小声询问。
许清清哪知道情况啊,让她带着孩子站远一点,情况不对就去搬救兵。
“搬谁?”
“村里人。”
……
许清清走到了项父面前,发现这男人高了自己一个头头,怀疑是不是接近一米九了。
在这个人人都吃不饱的年代,还能有人长这么高,实名羡慕他祖上的基因。
确实,这么高也不容易挨打!
“你找谁?”
“疯婆娘?”
“你又没报名字,我哪知道你找谁?你瞧着也不像我们村里人,你找她做什么?”许清清也怕是来找麻烦的,小心试探了一句。
项父没什么心眼,大大咧咧地,说道:“许清清,找她给我儿子介绍个活,我儿子叫项咏志,是个怪胎,好好的地不种,整天就知道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干嘛。
都十八的人了,那哪成?所以我想让疯婆娘给他安排一个活,啥活都行,当学徒也行,只要他能学到东西,养活自己。”
“谁告诉你许清清有这本事的?”
“你们村的人,我花了四个铜板,在路上碰到的,他说是你们村钱里正说的。”
“人家说你就信?你不怕他骗你?”
“他敢!”项父嗓门瞬间拔高,“我跟他说了,他要敢骗我,我就冲到他家收拾他。你放心,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我们项家啊,没人敢骗我。”
许清清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了一圈,确实找到一个姓项的,据说很野蛮,动不动就打架,还差点打死人的那种。
再一对比眼前这个傻大个,许清清觉得,或许姓项的不是“野蛮”,而是没脑子,习惯了用力气解决问题,才有了这种奇怪的传言。
就像现在,她不敢被人叫“疯婆娘”吗?
“那人是怎么跟你说的?”
项父把对方的原话说了一遍。
许清清说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作坊啊,那你搞错,这个作坊不是许清清开的,她只是认识贵人,介绍了贵人来他们这里开作坊。你儿子能不能进去,她也不能打包票,你得让你儿子自己来报名,能不能聘上,还要看人家贵人那边的管事……”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知道他们要收什么样的人吗?我儿子比我矮一点,不过他力气也蛮大的,肯定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他就是不喜欢种地,干其他的还是行的。”最后一句,项父有些心虚。
因为他就是管不住儿子,所以才生气地想给他找一个活干,让他学门手艺,免得以后不肯种地饿死自己。
他儿子愿不愿意进作坊,他还不知道呢,他只是想把这个名额占了,跟他儿子说已经报名了,必须来,逼着他儿子来罢了。
当爹的都这么高,即使矮了一点,估计也不会太矮!许清清在心里评估着,说道:“手脚麻利,学东西快,还要爱干净。毕竟这个作坊是做吃食的,还是要有点讲究。”
“可以的,我儿子很爱干净,他屋子都是他自己收拾的,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谢谢啊,你人挺好的,你叫啥?我儿子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