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就是想我被扎伤,”贺文钊半真半假地说道,“或者扎死。”
“什么?他还想让你死?”姜小米不敢相信孟洋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现在已经贪心到想要一个人独大吗?”
贺文钊不置可否。
“这太可怕了,一份工作而已,至于吗?”姜小米担忧地看着他,“那怎么办?难道你要每天这样担心受怕吗?”
“没事儿,大白天的,他还不能对我怎么样,我保证以后不加班,下了班就回来。”
白天的时候,人的防备心会重一点,自然也好躲开危险。
晚上的话,就算警惕,环境太暗,也是不允许的。
“行,我就不相信他真能把你怎么样了,”姜小米对孟洋没好感,从他和郑妍一起出面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愿意媳妇儿来城里,自己一个人在这边享乐,一看就是个没良心的人。
贺文钊开始了早出早归的模式,说是早归,也是吃完晚饭,大概六点钟的样子。
快要夏天了,六点钟的时候,天色还很亮。
偶遇景阳,他也是白眼翻过,离开了事。
说起他拿刀伤害贺文钊的时候,于静那是万万不敢相信的,“我和他是夫妻,我们俩睡一张床,这种事情,他是一个字没提,我要是知道他想要害贺工,我第一个不饶他。”
“这种事情,他难不成和你商量一下?”姜小米苦笑道,“肯定是心里有怨气,所以才会他偷偷摸摸的
。”
于静摇头,“他一直都是说贺工这个人仗义,之前都是老贺老贺地喊着,这会儿连伤害他,我是真的不相信,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姜小米也是觉得有奇怪的地方,但是说不上来奇怪的点在哪里。
尤其是于静这样说了之后,疑惑又多了几分,“误会?”
“对啊,虽然景阳没了工作,但是我在这边有工作了,而且还是住宿舍,待遇还算是不错的,他不至于伤害贺工吧?而且,真出了事情,他看是要坐牢的,他那么爱他的儿子,怎么舍得去坐牢?”
这么分析,好像合情合理。
“小米,你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比如……”姜小米是觉得怪异,可是没找到突破口。
“景阳这人吧有时候是不怎么着调,但是一直很佩服贺工,说以后是要好好干活的人,毕竟贺工对他还是不错的。”
姜小米脑子忽然一闪,对了,她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景阳说文钊对他好,那是因为之前有好挣的钱都给他挣,而且还干都是保密的活儿。
如果景阳真和文钊闹掰了的话,景阳为什么不把之前保密的事情泄露给孟洋。
出卖文钊,获取孟洋的信任,这是景阳收取利益最快的办法。
可是景阳他没这么做。
为什么他没这么做?
他不是最喜欢钱么?
“于静,景阳昨天回去之后有没有很愤怒?我的意思是他骂文钊没有?大骂特骂的,那种?”
“骂贺
工?”于静回想了下,摇了摇头,“我没觉得他很生气 ,就是对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翻白眼,怎么了?”
“没事,”姜小米没明说,但是她现在明白问题在哪里了,“回家吧。”
“没事了啊?”于静叫住姜小米,“景阳混蛋,你会不会把账算在我的身上啊?”
“不会。”
“真的不会?”于静还是很担心姜小米对她有看法的,“景阳是景阳,我是我,你不能因为景阳而和我生分了。”
“放心吧,不会的,”姜小米说道,“回家奶孩子去吧,都一下午了。”
说到孩子,于静归心似箭。
姜小米没对贺文钊说破,既然这一切都是他计划之内的事情,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都是有道理的。
“听说严卓要高升了,”贺文钊洗了把脸,把毛巾往水盆里搓洗,拧干了之后挂了起来,“不知道谁会那么幸运,能代替他的位置。”
“这还不挤破脑袋啊,”姜小米开玩笑道,“不管谁高升,贺书记都得老老实实地在这边管着一线生产。”
“说起来,自从韩均这边出事,孟洋这边好久不见油水了,”贺文钊顿了下,摇头苦笑,“心术不正。”
一门心思想要挖空国家财产的,可不就是心术不正的。
“肚子饿了,去食堂搞点吃的?”姜小米说道,“我今天没打饭回来。”
“怎么不打饭?”贺文钊不解,“你不怕景
阳那小子对我动手了?”
“反正死不了,不怕。”
只有自己掌握主动,才不会被对手得逞。
“老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