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看了眼手镯背面,发现上面果然有编号,她犹如丢弃烫手山芋一样地丢掉了银手镯。
许然连忙捡起来,查看有没有损坏。
除了一点点磕掉的地方,其他没什么问题。
“你那么要别人的东西,那口红我送给你了,”许然很气愤,“我当你是好的,收留你,你却偷我的东西,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于静羞愤得想死,当场被抓的尴尬,简直像是被示众。
“这个是你在中心工作的补偿,以后我们俩再无任何关系,再见就是陌生人。”姜小米把钱放在了桌上,和许然走了。
景阳妈去拿桌上的钱,数了数有五十块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真小气,给这么一点点。”
“妈,这钱是我的,”于静连忙过来索要。
“于静,你别这么小气,这才多少钱?”景阳妈还看不上这五十块钱,“景阳现在那么会赚钱,你已经是富太太,明天不用工作都有的吃喝了,你怎么小气到连五十块都不给我?我告诉你,你不给我花钱,我让景阳也不给你钱花。”
于静的手缩了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景阳妈带着钱出去打麻将。
再回头看看,家里的一堆杂事等着她去做。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觉得自己还在办公室坐着,干着管理经营户的活儿,可回神过来,已然变成了家庭主妇。
好在现在景阳赚大钱了,于静转念一想,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过几天回娘家,给弟弟大大的红包,那情况好比过给个小红包来的强。
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现在终于出人头地了,这难道不是一个值得开心的事情?
想到这,她干家务的力气又回来了。
姜小米回去的路上就很沉默。
“别难过了,人生漫长,不是所有人都能陪着一起走完的,于静只是我们人生之中的一个交点,”许然宽慰道,“你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道理我都懂,”姜小米长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可惜。”
是真心错付的难受。
“行了,有这精力难过,不如多想想婚纱的款式,”许然说道,“听月兰说最近谈了个业务,是省城那边的,说是要从我们这边进货,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的话,咱们就一个廖师傅,那可忙不过来。”
“忙不过来,我们就多招人,”姜小米打气精神,“你去村里问问吕支书,谁愿意跟着廖师傅学手艺的,咱们就带过来,不过首先得问廖师傅,她愿不愿意收徒弟。”
这件事情问到廖师傅跟前,廖师傅当场答应了,“我最几天老想着退休的事情,现在好了,收了徒弟就可以计划退休了。”
姜小米需要地方做厂房,现在人不多,就去租了一座离批发中心不远的房子,既可以让滨海村里来的小姑娘有地方住,又有地方放缝纫机。
半个月后,家庭作坊就开始正式开工了。
姜小米也从告示上招到了两个助手,两个人年轻,但是活络,干活也勤快,只要多花十块钱,就可以干比于静在的时候多一倍的活儿。
即使忙碌,姜小米还是经常关注修水库的事情。
贺文钊没信回来,但是也没把她的东西退回来,这就说明他是接受了她的好意的。
“小米老师,有人找你,”新来的员工丹丹传话,“说是你的邻居。”
邻居?
姜小米走出办公室,看到景阳妈站下一楼小卖部的位置,此时,正在和曹师傅说话。
她怎么来了?
姜小米担心景阳妈闹事,便下楼去了。
“不错啊,小米,还开了间厂子,”景阳妈阴阳怪气地说道,“这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
姜小米不知道景阳妈还有这等空闲来这儿说这些话,“你们景阳也不错,买电视机的人越来越多,一定赚不少钱吧?”
“那是,”景阳妈亮出自己手上的两个金戒指。
中指和无名指上都有一个。
连耳朵上都挂上了耳环。
“那你来这边是……炫耀来着?”
“说话别这么难听,”景阳妈说道,“我就是觉得我们家景阳离开原来的公司也可以赚到钱。”
“那真是值得祝贺,”姜小米笑道,“我有点忙,就不陪你聊天了。”
说完,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景阳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别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走着瞧。”
姜小米无视她的叫嚣,继续工作。
午饭的时候,谭月兰给姜小米一个信封,色眯眯道,“你的信,姜老师。”
“谁写的,”姜小米连忙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满脸失望。
“以为是贺工的信?”谭月兰调侃道,“现在是想着人家的信想得心都碎了吧?”
“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