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感觉所有人都觉得她命好,能嫁给贺文钊这样的男人。
从一开始到现在,她从不否认贺文钊的好,原因是在于两个人的观念问题。
于静借钱给景阳的侍寝暴露之后,她就开始摆烂了。
上班是来上班的,来了不过就是坐着,打开收音机听听港城的歌曲,还不忘拿出笔出来记一记歌曲,学着那腔调玩转低吟。
“她还给能上了,”谭月兰看不下去去,“人手本来就不够,她就坐起来玩。”
“我想再招个人,”姜小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最好是人品好的熟人,是不是结婚过都没关系。”
“给多少工资?”
“和于静一样。”
招工告示贴在门口。
一个月六十块工资,吸引很多人围观。
但是要识文断字的,又让人叹气。
姜小米要求不高,至少要小学毕业的。
“小米,你什么意思,找人顶替我的工作啊?”等这件事发酵起来,于静有了危机感。
“我有让你走吗?”姜小米反问道,“我就是看事情比较多,多招个人干活,有什么问题。是你自己想多了。”
“你这是摆明了让我自己走,因为我是你叫过来的,你不好意思叫我走?”
姜小米看于静说得振振有词,乍然间收齐所有对她的心疼,“我不会叫你走,除非你自己想走。”
“这还差不多,”于静道,“不过呢,我谢谢你的好心好意,景阳现在赚到钱了,我啊不削在你这边待着了。你给我一点儿补偿,我自己走。”
“于静,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念着我们的情义?”姜小米彻底失望。
“我就是念着我们的交情,所以我就不叫你开口叫我走了,”于静看了眼办公室,‘哎呀’了一声,“我今天就先走了,补偿的钱,我回头再来拿。”
看着于静哼着歌离开,姜小米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小米,”在四楼的许然看到于静走了,忙喊姜小米,“她辞工啦?”
姜小米‘嗯’了一声,然后回办公室去了。
许然和谭月兰一起下楼,“你开口叫她走的?”
“她自己要走。”
“看来景阳开那个店是赚到钱了,”谭月兰说道,“景阳现在的尾巴估计翘得更高了。”
“小米就是对他们这一家子太好了,”许然说道,“一家子忘恩负义的家伙。”
姜小米不想说自己有多高尚,但是于静这样对待自己,她的心里闷得慌。
“走了就好,”谭月兰看姜小米脸色不对,说道,“反正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就是,和她不来往就对了,”许然安慰道,“你还有我和月兰,我们俩总不会为了个男人和你闹掰。”
“这话说得对,”谭月兰接话道,“我有姐妹有了工作,我要是回家看孩子,那是思路一条。”
“话也不能这么说,看孩子怎么了,看孩子也挺好的,”姜小米苦笑道,“是我不对,过于自我,还要连累月兰。”
“说什么呢,你可没连累我,我和你是一路人,”谭月兰道。
于静是纯纯的恋爱脑,姜小米心里很清楚两人本来就是两条路上的人。
知道姜小米心情不好,许然特地等着姜小米一起下班。
“我看到于静去你姐收拾东西了,这是要搬走吗?”乔茉香和姜小米说起自己看到的事情。
“嗯,她要搬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乔茉香还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许然匆匆而来,拉着姜小米去一边说话,“我丢东西了。”
“丢了什么?”
“一只口红,王宁送的,我不喜欢就没用,”许然说道,“还有一只银手镯,是俊俊的,干妈给的,是从港城带回来的。口红丢了也就丢了,这手镯丢了,我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干妈。”
“于静拿的?”姜小米怀疑道。
“我这不是也这么怀疑么,可没证据……”
“走,我们去于静家看看,”那手镯是具有纪念意义的,姜小米拿了点钱就和许然往于静家赶了。
到于静家时,她正在烧饭,孩子也接回来了,光着屁股在地上玩耍。
“你们怎么来了?”已经开始享福的景阳妈肉眼可见地胖了。
“我来给于静送钱来的,”姜小米不管景阳妈的眼神,径直去了于静的卧室,发现手提包的东西还没收拾。
“你们怎么来了?”于静接下围裙,去外头收拾衣服。
进屋时看到手提包,心虚得把收进来的衣服搁在了上头。
“我姐丢了一管口红和一只手镯,想问问你,看到没看到?”姜小米本来想先给钱的,但是看到于静这般作态就开门见山了。
“什么口红和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