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担心被官兵跟踪,胡忠每走步便会下意识的一回头,其鬼鬼祟祟的睿智行为成功引起了夜不收们的注意。
当胡忠来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下,突然一道身影从树上跳下,稳稳的落在了胡忠身前。
“止步!”这夜不收出言道。
说话之人唤作何化,现任夜不收什长一职。
“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着何化的穿着打扮,胡忠叫苦不迭。
“我乃辽东军什长,负责把守此处。”何化自报家门道。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欲去往何处?”何化盘问道。
说话的同时,何化粗糙的大手始终握在刀柄上,以防眼前之人暴起发难。
“小人叫胡忠,安平陉县人士,欲前往关中躲避战乱。”胡忠哆哆嗦嗦的说出了张角事先交待的说辞。
“大人,您明察啊!小人可从未做过违法乱纪之事!”
“整个冀州都在打仗,小人实在是不敢再待下去了!”胡忠浑身颤抖宛若筛糠,看样子是被吓的不轻。
但是真害怕还是装出来的,这事除了胡忠没人清楚。
“那你为何要频频回首?”何化一针见血的说道。
闻言胡忠顿时一愣,这问题大贤良师可没交待过啊!
但此时此刻胡忠哪敢犹豫?他略一思索随即开口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先前碰见了一伙黄巾,担心他们会追来,这才不住的往身后看。”
“一派胡言!这方圆百里的黄巾都已被剪除,哪来的黄巾?”何化怒喝道。
说罢,何化‘仓啷’一声拔出刀来,神色不善的盯着胡忠。
“大人饶命!您就是借小人两个胆子小人也不敢骗你啊!”胡忠连忙说道。
“小人的确碰见了一伙黄巾,差不多有二十人,要是您不信,小人可以带您去啊!”胡忠跪地哀嚎道。
“行了,别跟老子扯这套,没用!”何化挥刀指着胡忠。
“你不是说有黄巾么?你这便带我去,找到黄巾还则罢了,若是找不到,休怪我刀下无情!”何化冷笑道。
“好好好!小人这便带您去,您且随小人来!”胡忠忙不迭道。
何化将左手背在身后,打了一个暗号,然后便跟着胡忠朝前走去。
好在今晚有月亮,要不然各处的夜不收很难看清何化表达的意思。
一边朝前走去,胡忠一边想道:“此人贼的很,今个怕是难以善了,想脱身便得除掉他!”
走着走着,胡忠突然手指一处:“大人,在那边呢!”
何化下意识的看向胡忠手指的方向,电光火石间,胡忠狰笑着掏出匕首刺向何化的脖颈。
何化躲闪不及,只得将胳膊横在身前。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何化的手臂瞬间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往下淌。
“竟然使诈?给脸不要脸是吧?”何化怒极,拔刀便砍向胡忠。
但胡忠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侧身一躲,随即左手攥拳砸在了何化的手腕上。
何化手腕吃痛,无法握住佩刀,“当啷”一声脱手坠地。
见此胡忠欺身而上,挥舞匕首直刺何化,失了兵刃的何化只得慌忙躲闪。
胡忠在黄巾力士中也是排的上数的存在,而黄巾力士又是张角精挑细选出来的,其能耐可想而知。
本身何化便不是胡忠的对手,而且左臂又受了伤,能打得过胡忠就怪了!
好在何化事先便打手势叫部下跟上,否则用不了多久何化便得捐在此处!
“来呀!给我关门打狗!”何化怒吼道。
话音落下,一路尾随前来的夜不收挥舞兵刃上前围攻胡忠。
“糟了!”见势不好胡忠掷出匕首,随即捡起掉落在地的佩刀大步向前。
胡忠的打算是擒下何化,借此叫上前的官军投鼠忌器,从而劫持何化逃出生天。
不料何化预判到了胡忠的预判,直接脚底抹油开溜,气的胡忠直跺脚。
此时夜不收们已经围了上来,无奈之下,胡忠只得挥刀迎敌。
接过战刀的何化重新加入战团,带着一帮小弟合力群殴胡忠。
战不多时,双拳难敌二十手的胡忠便被何化他们挥刀开了数道口子。
“不行!临死老子也得拉两个垫背的!”感受着伤口的疼痛,胡忠面色发狠道。
谁知胡忠时运不济,打着打着突然踩到了一颗尖锐的石头。
胡忠穿着的草鞋直接被石头刺穿,脚底传来的疼痛使得胡忠下意识的一分神。
这一分神不要紧,预谋许久的何化按着同伴的肩膀,飞起一脚正中胡忠面门。
这一脚蕴含着何化的浓浓怨气,直接将胡忠踢的倒飞而出。
胡忠知道此时掉了兵刃便是一死,因而他即便被踢的晕头转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