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煜抵达校场之时,亲兵营的士兵正在进行着障碍折返跑。
此处的场地跟襄平城郊的场地没法比,障碍道具也都很简陋,毕竟只是个临时的,想修成多好压根不现实,也完全没这个必要。
可即便如此,这些亲兵仍在勤勤恳恳的训练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是没有被踢出亲兵营的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想在弟兄们面前抬不起头!
这时典韦开口道:“停!改为负重跑!”
“主公。”吩咐完亲兵们后,典韦这才发现自家主公来了。
“近来可有掉队的弟兄?”刘煜摆了摆手,随即问道。
“自从那次您下令踢出去十余人后,这群崽子们便开始玩命训练,没一个跟不上进度的。”典韦答道。
“这还真是应了您说的那句话,人都是逼出来的。”典韦挠了挠头,对刘煜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是啊!先前叫他们背五十斤都勉勉强强,现在一个个背着八十斤的负重健步如飞!”随刘煜一同前来的许褚点头道。
“个别要强的甚至背上了百斤的负重,照这么下去这群崽子早晚得全上百斤的!”
“恶来,你叫他们再加把劲,什么时候能背着三百斤的负重大步奔袭,那他们就算出师了!”许褚摊了摊手,很是凡尔赛的说道。
可许褚话虽是这么说,但他眼中的喜悦都快要溢出来了,显然是对亲兵营的进展感到欣喜。
“这还真是够卷的啊!”闻言刘煜嘟囔道。
“卷?什么卷?”狗熊岭兄弟听后满脸懵β。
“啊,没事,我说风给恶来的头发吹卷了。”刘煜有些尴尬的说道。
“风?哪来的风?”典韦摸了摸脑袋,随即满头雾水的看向了刘煜。
“我说有便有!就特么你话多!”刘煜没好气道。
“好好好!您是主公,您说的都对!”典韦憨笑着挠了挠头。
“行了,恶来你接着在这带弟兄们操练,我跟仲康去各部巡视一番。”刘煜出言道。
“主公且慢!”刘煜刚转过身去,典韦便叫住了他。
“何事?”刘煜问道。
“主公,俺跟仲康该换班了,要去也得是俺跟你去,仲康在这带队训练。”典韦开口道。
“训练岂有中途换将之理?你接着带队吧,结束训练后你俩再换班。”说罢,刘煜径直朝前走去,生怕典韦再问他“什么卷”和“哪来的风”。
看着跟在刘煜身后的许褚挤眉弄眼,典韦气的一跺脚,随即转过身去高喝道:“都停一停!全给老子换上百斤负重!”
“啊?”其中一个亲兵下意识的发出了惊呼。
“啊什么啊?你背一百二十斤的!”典韦瞪着眼睛喝道。
还没走远的刘煜听到典韦的话后好悬没笑喷了,你说这个倒霉蛋没事惹他干啥?
接下来的时间,刘煜把本部兵马和北军五校以及郡兵三处都走了一遍,并勉励了将士们一番。
大战将起,充足的训练和高昂的士气是必不可少的。
眼下刘煜所需的便是破局之契机,只要能够捉住这个契机,攻占广宗指日可待!
……
在刘煜巡视的同时,前去黑山送信的黄巾力士胡忠已经快要离开了广宗地界。
虽然步行十分耽误事,可眼下还没出钜鹿地界,胡忠哪里敢骑马赶路?
当前能在钜鹿这一亩三分地上骑马的不是官军便是黄巾,骑马行进跟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
因此在离开钜鹿之前胡忠都会采用步行的方式,快虽然重要,但相比而言安全送达更为重要。
此刻胡忠正在林中歇息,为了躲避盘查,他始终采用昼伏夜出的方式赶路。
白天的时候胡忠便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休息,等天黑之后吃饱喝足了再继续行进。
但白天的选址很重要,前天胡忠正在林子里养精蓄锐呢,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狼嚎。
胡忠瞬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从那天起,学聪明的胡忠没再往密林里钻,万一真进了狼腹可不是闹着玩的,胡忠可不觉得自己能打过恶狼。
……
距胡忠百里开外,十余名夜不收正在召开着小型会议。
“军师有令,近期密切注意过往的难民,尤其是打算出钜鹿的,其中很有可能藏匿着黄巾的探子!”为首的什长说道。
“倘若发现难民要离开,定要将其截下,仔细盘查。”这什长接着说道。
“但要是人家不是黄巾奸细,只是过路的行人,咱们贸然拦下人家是不是有些不妥?”其中一个夜不收问道。
“那能怎么?咱们屯长说了,宁杀错不放过!”
“再说你那心地怎么如此善良?要不然你别吃饭了,把你省下来的饭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