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刘煜派重兵将广宗团团围住,因此张角写给张梁的密信始终没能得到机会送出。
而张角又不想将密道之事叫旁人知道,因此送信之人迟迟未能出发。
后来张角实在是等不及了,因为他知道张梁的性子,再等下去张梁非率兵来援不可!
于是张角便找了个忠心耿耿的黄巾力士,吩咐他从密道出城去黑山送信。
“胡忠(送信之人的名字),此事便交托给你了!”张角说道。
“大贤良师尽管放心,信在人在,信毁人亡!”胡忠拍着胸脯道。
“如此甚好!待你归来之时,老夫定有厚赏!”张角抚须道。
“为您做事,小人不敢讨赏。”胡忠立即说道。
“此言差矣!有过不罚,有功不赏,那老夫不是成了老糊涂了?”张角笑道。
“密道一事不可入他人之耳,记住了么?”张角问道。
“诺!”胡忠拱手道。
“去吧!早去早回!”张角吩咐道。
“小人告退!”胡忠行礼离去。
这条密道的出口位于广宗城郊,胡忠也是个有耐心的,一直在里面待到五更才拧动机关出了密道。
胡忠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任何异常,扮作难民的他抄小路一路向西,径直朝着黑山赶去。
……
蜀地,巴郡。
五斗米教的起义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但蜀地的百姓对其并不是太抵触。
因为跟黄巾相比,五斗米教的残暴程度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五斗米教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攻城掠地和砍杀朝廷命官上,抢的也大多都是乡绅富户。
对待平民百姓,不说秋毫无犯吧,但绝对没黄巾那股“蝗虫过境”的夸张劲。
五斗米教采取的是渣男的惯用方式,也就是“不主动不拒绝”。
所到之处百姓们乐意加入就带上,不愿意也不强求,很少会出现强行掳走的情况。
益州刺史郤俭昏庸无能,刺史之职也是捐来的,到任后横征暴敛、变着样的加税,蜀地的百姓们俱是苦不堪言。
如今五斗米教奋起反抗,百姓们自然不会有什么抵触情绪,反而有很多百姓都咬牙切齿的加入了其中。
不得不说张修定下的大致方针很成功,起义这种事靠的就是人心。
黄巾残暴的行径把好不容易积攒下的人心都给弄散了,吸取了经验教训的张修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
但起初的时候黄巾并没有现在这么夸张,只是后来随着势力的不断扩大,多数人都忘记了初心本意。
各州郡的太平道信徒足有百万之巨,张角就算是神仙转世也没法面面俱到,更别提他还是肉体凡胎。
张角能够约束各方渠帅,渠帅们则是能管得住手下的营官,可营官们又何德何能,焉能管得住每一个人?
……
五斗米教的起义形势一片大好,各地官员拖家带口携钱粮潜逃,整个蜀地都陷入了一片混乱。
刺史郤俭心急如焚,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肯定难辞其咎!
郤俭连忙派兵平叛,但却接连吃了数场败仗,寸功难立。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选择加入叛军或是作壁上观,同样有招募义军抵御叛乱的有识之士。
只是相比与数以万计的叛军,各地的义兵属实是杯水车薪,无法抵挡叛军的浩荡攻势。
“曰你仙人板板呦,这群贼子咋还越杀越多噻?”一个身材魁梧的锦衣青年怒道。
话音刚落,这青年便手持战刀将上前的两个叛军士兵砍翻在地。
说话之人身长八尺,虎体熊腰,眼神明亮,干练利索。
只是头上斜插的鸟羽和身上挂着的铃铛使他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从而影响了其原本英武的气质。
“大哥,你为啥子还管他们叫贼人?咱们不就是贼么?”其同伴笑问道。
“那老子管他们叫锤子?这群瓜娃子才是贼,咱们不算!”放荡不羁的锦衣青年随口道。
“跟这帮短命鬼比,咱们干的那算个啥子?”锦衣青年的言语之中充满了对叛军的鄙夷。
“明个儿得再招些人才行,否则哪里杀得完噻?”其同伴砍倒了一个叛军,随即出言道。
“这是什么批话?这功夫老子去哪给你招人?”闻言锦衣青年翻了翻白眼。
“回头咱们得去外地避避风头了,杀了这么多瓜娃子,再不走肯定要糟。”锦衣青年说道。
“去哪避风头?这到处都在打仗。”其同伴问道。
“到时候再说,实在不行便去幽州投都亭侯,除了远点没别的毛病。”锦衣青年想了想说道。
(川普水平有限,有本地的兄弟可以评论指正。)
(将来这家伙跟张八百一起袭营,兄弟们觉得这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