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若是仍没有消息传来,尔等需得即刻随我赶往广宗!”张梁态度很是强硬的说道。
“这是自然,人公将军尽管放心。”闻言褚飞燕拱了拱手。
“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开始谋划一番。”张梁说道。
“不知人公将军想要谋划些什么?”张牛角问道。
“领多少兵马,带多少粮草,走哪条道路,这些事宜总不能到时候再敲定吧?”张梁皱眉道。
“人公将军所言十分在理,您未雨绸缪,属下实在是佩服!”张牛角拱手道。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山下到处都是官军,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从哪出去。”张梁并不领情,板着脸说道。
“人公将军勿忧,黑山四通八达,有数条不为人知的道路能够连通外界,官军哪里拦得住咱们?”张牛角说道。
“如此便好。”张梁听后点了点头,但眼中的忧虑始终未减半分。
……
京师洛阳,皇宫。
这日早朝之时,灵帝依旧是病恹恹的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无精打采,看样子最近又没少吃小药丸。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得了灵帝的眼神,张让朗声道。
“陛下,臣有本奏。”侍御史王允轻咳了一声,随即出列道。
“讲来。”灵帝说道。
“陛下,近日蜀地出现了一伙叛贼,领头之人唤作张修,自称‘五斗米师’。”
“这所谓的五斗米教与太平道无二,皆是以宗教为媒介,诱骗百姓参与其中。”
“待吸纳足够的百姓后,他们便露出了原本的面目,开始带着信徒攻城掠地。”
王允面带忧色,很是严肃的说道。
闻言金殿内的群臣立即低下头去,看着脚尖不说话,这时候不会有人想当出头鸟。
“叛乱起于何地?”灵帝问道。
“巴郡。”王允答道。
“传朕旨意,将巴郡太守革去职务,即日押解回京问罪。”灵帝冷哼一声,环视殿内群臣。
“陛下,此事怕是行不通。”王允面露难色。
“怎么?他还敢抗旨不成?”灵帝眸中泛寒,高声喝问道。
“回禀陛下,巴郡太守已经死在了乱军当中。”王允弱弱的说道。
“这个废物!”灵帝忿忿道。
“那便将其亲族流放!”灵帝想了想说道。
“其一家老小皆被叛军屠尽。”王允低声道。
“朕特么……”一听这话,灵帝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
“益州刺史呢?他郤俭是干什么吃的?给朕撤了他的职!”有气没地撒的灵帝怒道。
“这伙叛贼有多少人?”灵帝喘着粗气道。
“约摸着有万。”王允小心翼翼的说道。
“就这么点人?罢了,那也不必派兵平叛了,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气候。”闻言灵帝顿时放松了很多。
“当务之急还是剪除各地的黄巾贼,蜀地的叛贼先往后放一放。”灵帝很是随意的说道。
“朕的皇弟骁勇善战,用兵如神,这群该死的叛贼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说道此处,灵帝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显然对刘煜的表现十分满意。
就在这时,太常刘焉出列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可大意。”
“一旦给了叛贼充足的发育时间,情况或许便会变得不可收拾。”
“臣愿辞去太常一职,前往益州领郡兵为陛下平叛。”
在群臣们惊讶的眼神中,刘焉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好!听爱卿此言,朕心甚慰!”灵帝对刘焉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如今朕才算看明白,能为朕分忧的还得是咱们自家人!”灵帝说道。
“某些尸位素餐的废物,每年领着大把俸禄,却一点实事都不做!”灵帝冷笑道。
听了灵帝这暗有所指的话,群臣们虽是有些不服气,但却没人敢出言反驳。
金殿之上公然跟天子叫板,这事只有愣头青和那些不要命的言官才能干的出来。
“朕有何帮得上爱卿的?你尽管讲来!”见群臣不搭话,灵帝重新将目光投向了刘焉。
“陛下,臣确有一事要禀报给您。”刘焉躬身道。
“讲来!”灵帝微笑颔首道。
“陛下,如今各州刺史多有处置失当之处。”
“若非刺史失职,黄巾贼岂能如此猖獗?”
“究其原因,一是刺史无能;二是其威势不够重。”
“以臣之见,理应废除刺史,重新设立州牧,执掌一州之地,授便宜从事之权。”
“以宗室和重臣为州牧,掌管大权,安定百姓,此乃长远之计。”
话音落下,金殿内的群臣顿时一片哗然。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