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对身边两人道:“不可浑说,我瞧着你们今日就是要叫我无地自容。”
两人却道:“何曾有浑说,是姐姐太自谦。”
其中一人目光一转,又道:“依我看,光吃茶有什么趣,我瞧着这浮光三月、碧色连天,不如来作诗,如何?”
崔芸如托腮,当即赞同道:“春光正浓,怡合诗兴,不如咱们即兴办一场诗会,如何?”
不少女娘来了兴致,眼放光彩,附和起来,“好啊好啊,若是能有彩头便更好。”
座上,谢晚菲起身,兴致勃勃道:“既说到彩头,便需有高手来评出个胜负,你说咱们找谁好?”
有人道:“不如去郎君们所聚的亭子里找些翰林学士来。”
有人捂着帕子笑,“如此甚好,若能请来几位殿下,便更妙,说不定呀,彩头的事也有着落了。”
谢晚菲机敏道:“那便这样定了,你们几个去准备一应用具,我们几个去请“判官”过来,如何?”
“好好好。”
众人议论地热火朝天,口中笑闹着,眼中皆是跃跃欲试之色。
高氏却有些担心地看着谢晚苏。
谢晚苏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她自幼不喜诗书,相比读书,更爱随兄长、父亲学马术、弓箭。在学宫那几年,更是有不学无术、草包美人的声名在外,遑论作诗、便是吟上几首,亦是负累。
直至上一世入了宫,心境不似从前,逐渐沉淀下来,读得诗才多了起来。
而上一世这个时候,她也确确实实在这场诗会上得了个末等,落了个贻笑大方的下场。
谢晚菲临去请人前,还不忘以帕捂唇,笑着对众人叮嘱:
“好,那便这么说定了,今日在场姐妹无论是谁,统统要作诗,一律不准藏拙。”
有人咂嘴附和:“好你个谢二姑娘,都不给人留条活路,姐妹们,那看来,今日咱们都得把看家本事都亮出来了。”
众人哄笑一团。
却也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向谢晚苏投来看好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