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年轻的脸,刚才的打斗让他的发簪的松了,头发狼狈地落在肩膀上。
男子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苏千渠抽出刀架在男子的脖子上,“你发现了我,我留不得你。”
男子连忙捂住双眼,“我刚才并没有看清阁下的样貌。”
苏千渠冷笑道:“你觉得我信吗?”
见苏千渠不接招,男子索性躺下了,“既然阁下不想要你想要的东西,那就随阁下吧?”
苏千渠眯起眼,警觉道:“你知道我查什么?”
男子说道:“国子监就发生了一件事,阁下查得事情不就显而易见吗?”
苏千渠轻挑眉毛,“你很聪明。”
男子回道:“过奖!阁下的身份我也能猜到一二。”
苏千渠饶有兴趣看着他,男子继续说道:“阁下身手不凡再加上手里的刀虽然不是绣春刀却也是锦衣卫常用的刀。”
“哦?”
男子突然一转态度认真说道:“大人,在下韩唐,倾之是我的挚友。”
“顾倾之的死有隐情?”苏千渠试探问道。
韩唐神情悲伤说道:“没有,倾之就是自杀的。”
“不过,倾之也是被他们逼死的。”韩唐愤慨道:“现在的国子监就是祭酒宋讷一人的天下!”
“怎么说?”苏千渠引导着韩唐继续说。
“在国子监没人敢顶撞宋祭酒,否则挨骂是小事动辄挨饿关禁闭和吃鞭子。倾之因为和他有冲突,经常被罚伙食。他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来让学生们臣服于他。”
苏千渠问道:“所以顾倾之为什么自杀?”
韩唐冷笑说:“倾之有才华有想法,宋讷不允许有人别于他的想法,甚至他害怕倾之高于他。也就是因为他倾之才蹉跎了三年,到现在还是秀才。文人自古不忍受辱再加上长期的饥饿也使人受不了,最后倾之……”
“你没有和宋讷冲突吗?”苏千渠想到了两人刚才的争吵。
韩唐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痕,依稀可以看到一条条鞭子的痕迹,“这是他叫人打的。”
苏千渠没有想到作为学堂的地方竟然还有这样暴力专治的行为。
韩唐开口道:“大人,我今日说这些只求能还国子监治学的风气,而不是让宋讷一家独大。”
“锦衣卫的作用是监察百官百事。情况属实,我会如实禀告皇上。”苏千渠答道。
韩唐作揖道:“谢大人!”等他再抬头时,苏千渠已经消失了。望着满天星光,韩唐陷入沉思,希望倾之不要白死。
回到锦衣卫指挥所,苏千渠连忙将自己的所得上报给邵刚。
听到苏千渠的陈述,邵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那根杆子终究以别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夜里,吏部的一道折子悄悄上奏给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