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渠震惊,缓缓说道:“为什么?”对于平民来说,进入国子监学习已经是莫大的荣誉了,为什么会这样?
邵刚摇摇头,“世间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时候,国子监祭酒走了过来,拱了拱手,“邵大人。”
“宋祭酒。”邵刚回礼道。
“因为这事国子监已经停课了。”
苏千渠打量着面前的国子监祭酒——宋讷。宋讷已经年过七十,头发和胡须已经花白了,依旧穿着学士服,体态微胖,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高傲。听说学识渊博的人才能当上国子监祭酒有点高傲还是能理解的,就像翰林院的学士有自己的孤傲。
邵刚开口道:“放心,交给我们锦衣卫,争取早日让国子监开课!”
去查看尸体的路上,邵刚问道:“你怎么看?”
“看不来什么。”苏千去摇头道。
“国子监死了人,皇上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苏千渠疑惑道:“就算是国子监监生也终究是布衣值得皇上格外关注吗?”
邵刚说道:“他死的时间不凑巧,因为前段时间皇上刚下旨给太子赐了婚,礼部正在准备相关事宜结果全国官员预备所的国子监死了人了,你让皇上怎么想?”
见到了邵刚和苏千渠来了,仵作退到一旁。
苏千渠掀开上面的白布,是一个年轻的面孔,由于是上吊死的,所以面色青紫,舌头伸了出来。低头看到了脖子上绳子的勒痕。查看完,苏千渠示意仵作。
仵作上前重新盖上了白布,开口道:“两位大人,我已经验过了死者是上吊死自杀的。”
“自杀?”苏千渠问道。
“不过。”仵作继续说道,“有一点很奇怪,死者的胃里磨损严重。”
“什么意思?”这次是邵刚开口问道。
“经常挨饿。”
邵刚身边的锦衣卫跑了过来,“大人,死者的信息。”
“念!”
“死者叫顾倾之,年二十一,秀才,安徽黄山人,成庆十三年被推举进国子监。父母在一年前就相继过世了,家里只有一个胞妹,已经嫁给了同乡的秀才。在国子监也没有听说与人结怨,为人亲和,文采斐然。”
邵刚给苏千渠使了个眼色,苏千渠退了下去。
国子监里的学生们有些已经回家了,所以现在国子监很荒凉。苏千渠摸索着进了厨房,厨房里如今只有一个厨子现在正好也不在厨房里。
苏千渠先查看了厨房里的食材,食材虽然不丰富但充足,到底为什么顾倾之会经常挨饿?
回到邵刚这里,苏千渠轻轻摇了摇头。
太阳西斜,宋讷把邵刚和苏千渠送到门口,“这次有劳邵大人了!”
邵刚轻微前倾表示尊敬。
宋讷走后,苏千渠注意到了国子监门口的杆子,足足有十米深深插进土里。苏千渠问道:“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杆子?”
邵刚微笑道:“你猜猜这杆子的用处?”
苏千渠仔细观察了一下,杆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尖端处很尖,“挂旗的?”
邵刚摇头道:“这是挂头的。”
苏千渠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邵刚确定地说道:“这杆子上要挂的是犯错误的学生的人头!”
苏千渠一惊赶紧把手从杆子上拿了下来,愤愤说道:“学校怎么能和刑场一样!”
当天晚上,苏千渠换了身黑衣趁着夜色再次潜入国子监,只不过这次是偷偷摸摸进来的。这次的夜潜也是邵刚授意的,白天当着宋讷的面,锦衣卫不方便查案。
还是厨房,苏千渠熟门熟路的进入厨房,厨子已经回来了,看样子做完晚饭正在小憩。苏千渠悄悄地落地,厨房里一切正常。
苏千渠决定去别处看看,根据白天的记忆,前面应该是祭酒的住所。苏千渠走近发现里面还亮着灯,有人在说话。
其中一个声音,苏千渠认得是宋讷的,“你不想待就滚蛋!”宋讷的声音很是气愤。
另一个声音是陌生年轻男子的,“哼!如今的国子监还是做学问的地方吗?”说完年轻男子摔门而出。
苏千渠赶紧躲了起来,在暗处悄悄跟着年轻男子,他的身上应该有线索。男子回到了宿舍,苏千渠靠在窗子下偷听里面的动静,她听到了男子重重的叹息声。
宿舍外面是竹林,,不免有几节枯了的竹子,苏千渠见没有线索想要撤退不小心踩到了枯竹子。
“谁?”屋内的男子叫道。
没办法,苏千渠飞身进入屋内,两招过后苏千渠把男子的手反剪在身后,说道:“一介书生竟然还会两招武功?”
男子轻笑道:“以前的文人可是文武双修的。”
说话的功夫,苏千渠把男子的双手绑了起来。提起男子才看清男子的样貌,一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