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高位的少年不愿意明白自己捧出的一颗真心不被人所接受,于是只能越发掌控汪竹西。
人和心总是要有一个在他身上吧。
贺知时可以欺骗自己,但是他要的还是汪竹西的爱。
一个全心全意信任他并且与他相爱的汪竹西。
林景槐总是妨碍贺知时与汪竹西之间独处。
贺知时虽然心里厌烦林景槐,但汪竹西依赖林景槐他也没办法除去。
所幸林景槐迟早是要去朝天宗的,他的竹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如果可以贺知事希望汪竹西什么都没有,那样汪竹西便能全心全意依靠着他。
因着近些时日圣上愈发爱给世家插刺,贺知时也忙了不少,好不容易处理完事情闲下来。
贺知时想邀汪竹西一起去金陵台赏荷,汪竹西爱花必定会喜欢的。
可派去汪府的人却告知汪竹西又去林家寻林景槐了。
贺知时便借口拜访林景尘去林家才发现林景槐早早带着汪竹西出去了。
贺知时发现林景槐与汪竹西近一年相约出去游玩的次数过多了。
偏偏汪竹西和林景槐总是摒弃所有侍从由二人独自驾车。
虽然二人回府的时间很早。
但汪府的眼线告诉贺知时,汪竹西总是一身酒气的回府。
以及汪竹西身上突然出现的一些木制玩意,还有那串做工精细桃木的手串,都告诉贺知时此事不同寻常。
特别那天京绫街上贺知时戴着木人面具想吓汪竹西一下,她脱口而出就小河!
小河是什么?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东西?亦或者是什么人吗?
贺知时第一次不敢细想,第一次那么希望自己的推断自己的直觉都是不准的。
林景槐和汪竹西又出去了,二人驱车前往城郊。
贺知时正在文渊书院上骑射课,收到眼线送来的消息。
贺知事骑着马,手里拿着那把汪竹西送他的弓就赶了过去。
她们二人去的地方算是皇都的边界了,距离贺家马场很远了。
暗卫跟着二人到地方留下一个人看守再回去禀报,至贺知时赶到地方,已经很长时间了。
贺知时到了地方,只看到汪竹西左手搂着一个清秀俊逸的男子的臂膀,右手挎着林景槐的臂膀。
三个人在唱着跳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舞蹈。
贺知时看得到汪竹西的脸上是笑发自内心的笑,贺知时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仿若千万根银针在扎他的心。
明明三个人的亲密程度相差无几,但贺知时就是莫名觉得那个男子同汪竹西要更加亲密一些。
嫉妒的火好像要将贺知时的理智焚烧殆尽。
贺知时缓缓举起了那把汪竹西送他的弓瞄准了那个男子的头。
可汪竹西和林景槐她们在此时恰巧跳过来,挡住贺知事的视线。
汪竹西的头与那个男人的头重叠了。
那一刻贺知时想过要把不忠于他的汪竹西同那个奸夫一起就地射杀。
汪竹西怎么敢的身为他贺知时的所有物,却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
可拉动弓弦时,贺知时脑子中闪过了无数与汪竹西相处的画面。
他却是下不去手了,维持射箭的姿势许久,直至手被弓弦嵌进肉中,血液沿着贺知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滑落。
跟随贺知时而来的暗卫一言不发,只是从怀中拿出了止血的药粉,等候着。
时间就这样静悄悄的流逝着。
良久,一滴清泪从贺知事眼角滑出。
贺知时似是赌气般将弓箭扔到地上,随即驾马冲向小院,暗卫们依旧紧紧跟随着贺知时的身影。
疾驰的骏马在小院门前扬起飞扬的尘土。
小院中的三人本就因醉酒而晕红的脸庞,又被尘土呛的剧烈咳嗽不止显得更加红润。
汪竹西的酒量本就不高,喝的又急,早就喝晕了。
“这是谁啊?有病是不是!我们好好一个院子被弄得乌烟瘴气的,你们给我们赔偿!”
汪竹西仿佛又恢复了少时的骄蛮个性,虽然喝醉了但是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
汪竹西整个人鲜活了许多,是贺知时很少见到的鲜活。
小河没喝醉,眼瞧着汪竹西说话过于难听了些。
本着以和为贵的思想,小河便冲过去拦住往前走着要同人理论的理论的汪竹西。
“小西!你先等一下等一下!这没事的。”
“不行!小河你别管,我一定要个…个说法。”
汪竹西和小河两人拉扯着对方。
尘土散去贺知时下马走来,就看见两人嘴里都嘟囔着什么。
看到汪竹西与那个野男人半搂着对方。
贺知时的一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