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糕点准备好了!”
林景槐的丫鬟提上来了两个食盒。
“放在桌子上,你先下去吧。”
林景槐肩膀撑着汪竹西的头,坐在窗前背对着丫鬟吩咐过话。
看到在身侧睡着的姑娘,便用手中的书轻敲了敲汪竹西的头,“起来吧,咱们去看看小河。”
汪竹西刚眯着了一会,睡眼迷蒙的看着林景槐。
“好。”
小河是一次汪竹西同林景槐和翟鸯相邀游玩。
皇都当时,时兴将自己的心愿写在荷花灯上放入淮河。
淮河中的淮水娘娘便能助她心愿所成。
翟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放荷花灯,也不许人跟着,更不许汪竹西与林景槐同自己一起。
等到汪竹西放入淮河中的荷花灯漂到看不见的地方了,汪竹西林景槐一行人等了许久也不见翟鸯回来。
翟鸯的侍女都等急了,丫鬟仆从除了留着两个人守着汪竹西和林景槐,其他的都派出去寻翟鸯了。
可谁知翟鸯没有等到。
却不知是哪里爬来了一堆蛇。
两个小厮自身都难保,更别提保护林景槐和汪竹西了。
危急时刻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从草丛深处冲了出来,用火把将蛇群驱散。
待男子驱散完蛇群后,还不待两人道谢。
蓬头垢面的男子便立刻晕了过去。
林景槐与汪竹西连忙招呼人先将他送去医馆,林景槐回家又使唤了人出来找翟鸯。
那夜淮河岸边灯火通明,翟鸯被找到时是晕倒在一块礁石后面。
翟鸯脖子被人打肿了,一大块淤血。
翟鸯缓了好几日。
第二日汪竹西同林景槐一起去了医馆探望了那个蓬头垢面的男子。
从他口中得知,他是随着难民逃亡入皇都的。
边境战乱不断,林将军只是一味退让节节败退,难民逃亡因着路上发高烧没有药医治,将他烧的有些神智不清,像个傻子了。
后来他命好,在濒死之际遇到一个心地善良的医师。
那医师医术高超就随手给他扎了几针他便退烧了,疗程还没结束,可他当时是个傻子,人家扎他,他就逃了。
脑子扎正常了就是记忆还没恢复。
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
林景槐和汪竹西觉得在河边遇到他那就叫他小河吧!
人活在世总不能没个名字,有个名字也才算个堂堂正正的人。
询问起当日的事情。
小河说他当时流亡因着没有通书进不去皇都,只能在皇都外的淮河边打转。
当时小河已经三天没吃饭了,都饿急眼了!
就想着跳入水中捉几条鱼吃。
可小河刚走到岸边就已经累的不行了,半瘫在地上,抬眼便瞧见一个人影拿了一个竹筐往地上扣住。
小河以为是谁钓上来的鱼,想先要将鱼敲死再装回去,他就想着去偷偷摸一条吃。
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刚爬到那人身边拽住那个男子的脚踝,商量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人却一下子晕了过去。
小河顾不得其它,想到能吃上饭,便撑着全身立刻爬起来去翻那个竹筐。
可小河没想到竹筐里只剩一条吐着蛇信子的小蛇。
小河他饿的快活不下去了,想着把肉烤熟也吃不死人的。
正巧那竹筐上放的还有火折子,小河随手找了根木棍,刚生起火便听到远处汪竹西她们的尖声呼救。
小河一下顾不得其他,拿着火把急忙就跑了过去。
正巧拿着的火把驱散了蛇,救了人但小河自己也彻底饿晕了。
“对了,那人身上有雄黄粉的味道,很浓郁。”
小河一边专心的啃着手中的烧鸭,也不忘补充说道。
“你不是失忆了吗?竟然知道雄黄粉。”林景槐说出疑问。
“我只…是失…忆,不…是傻了。”
小河边啃着边反驳林景槐的话。
小河在皇都没有亲人,脑子虽然不傻了但也没有记忆。
汪竹西和林景槐商讨后便为他找了一个宅子,让他在那里休养。
林景槐和汪竹西有空就去看看小河给他带些点心果子。
两人又帮小河找了许多医师,想看看能不能让小河想起来自己的过去。
虽然现在小河的记忆仍旧没有恢复,但身体状况好多了。
小河洗干净了脸上的污垢,换上干净体面的衣裳,梳理了杂乱的头发。
小河又长了一副好皮囊,如今看来也是翩翩公子。
小河的存在是林景槐和汪竹西的秘密。
小河虽然记忆想不起来了,但胜在